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阻止,魏章便已瞪大双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呼吸急促,脸色酱紫,马上就要咽气。凤离歌快步上前,扣住魏章的后勃颈。中银针的地方,鼓起了一个蜜蜂蛰过大小的包,跟那天从医馆屋顶摔下来的伤者一模一样。只是,魏章中的这根银针太深了,拔不出来。“魏章死了!”
顺天府尹当机立断,“夜王妃,你故意现身,来这么一出,又杀人灭口,本官看你分明是自导自演,毁尸灭迹,为夜王脱罪!”
证人死了,则证明夜王是有罪的。夜王要是行迹光明磊落,怎么会杀人灭口?他立马下达命令,“夜王妃也与此事脱不开干系,今夜,但凡在这家青楼的所有人,都随本官去一趟顺天府!”
凤离歌大约预估了一下银针的深度,问云亦:“能否用内力吸出来?”
“我试试。”
云亦上前,运起内功,掌心覆在魏章的后脖颈上。顺天府尹见夜王妃忽视了他,心生强烈不满,上前就要抓人。厉影提着剑,悠哉的往前站了一步,一行暗卫气势凛然的跨前一步,十几双骇然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顺天府尹。“……”吓人。好,他倒是要看看,这魏章快要断气了,夜王妃怎么救得回来!短短几个呼吸间,云亦便将那根银针吸了出来,银针上沾满了极高浓度的曼陀罗,在短短一分钟内,就麻痹了魏章的大脑,他喘不上气,痛苦的张嘴瞪眼,即将死亡。“小姐,救不活了。”
云亦的指腹按在魏章的颈动脉上,摇了摇头。魏章死了,就没人为墨绝夜开罪,墨绝夜就得背黑锅了。凤离歌万不能让他死。“叽叽!”
团子两个后腿蹦跶,跳到地上,伸出自己的爪子,红得干净的双眼望着凤离歌。“叽叽!”
它好像在说什么。凤离歌明白它的意思,当初,墨绝夜负伤坠崖,毒发时,喝了它的血,神奇的解了毒。“小团子,辛苦你了,明天给你买泥鳅。”
指尖拂袖而过,摸了把银色的小手术刀,从它的爪子上割了一道伤。挤了四五滴血到魏章嘴里。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不知此举何意,渐渐地,竟发现魏章的呼吸逐渐匀称,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众人:“?”
这只白貂儿的血,还有这等奇特之用?很快,那濒死的魏章竟缓缓睁开双眼,醒了过来。“我还没想杀你,你背后的人就先想着灭口了,今天杀的是你,明天说不定杀的就是你的妻儿。”
凤离歌将那根银针扔到魏章面前,“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能救你一命,也能送你走。”
魏章骇然。想不到背后之人竟干过河拆桥这等没良心的事,失望地低下了头,“我说……”至于他要交代什么,凤离歌没兴趣,她办完了要紧的事,剩下的事扔给厉影去做。心疼的抱起小团子,用锦帕包裹着它的小爪子,疼惜的带它回家。“团子乖,我们去吃好吃的。”
“叽叽~”团子用软软的小脑袋蹭了蹭主人的手心,又可爱又乖巧。一人一貂刚踏出温柔乡的门槛,好巧不巧,就跟迎面走来的男人撞上了。“墨绝夜?”
“离儿?”
四目相对,空气有几秒钟的短暂死寂,同时,气氛变得微妙。墨绝夜带着几名暗卫,来势汹汹,作势往里走,“你不是说去探望萧策吗?”
凤离歌摸着小貂脑袋,举步往外奔,“你不是说在书房办公吗?”
“……”说好各自忙的二人,不约而同的在青楼相遇,大眼对小眼,一时,相互凝噎。这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