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凤离歌正在与墨轻轻谈话,并未注意到墨绝夜来过。墨轻轻感慨地说着:“其实我哥是个很专情的人,他如果对一件事、一个人上心了,会痴迷到走火入魔的程度,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当初,她曾对墨倾风说过,凤离歌很好,他将来必会后悔。当时,墨倾风只是冷笑,不屑的回:‘这辈子瞎了眼,都不会看上凤离歌。’打脸来的如此之快。“可我也知道‘覆水难收’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打碎的铜镜,即便粘起来,也会有裂痕。”
“小婶婶,我说的话,仅仅表达了我哥的意思,即使我很希望你当我嫂嫂,但我觉得你跟我皇叔在一起时,才是真的幸福快乐。”
墨轻轻说:“我哥不好,我哥以前欺负你,负了你,但我皇叔不会,皇叔对你的好,我一直都看在眼里。”
“今儿我说的话,你听听就好了,不要往心里去,也不要影响你我的情谊。”
她很理智。一个时辰前,大哥找了她,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带话,希望她把凤离歌约出去,与他见面。作为亲妹妹,她应该向着自己的哥哥。但她没有。她不会破坏小婶婶的婚姻,也希望大哥能早日回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希望两个人都能各自安好。凤离歌听完,拍着她的手背,“轻轻,你长大了。”
从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少女,变得理智、成熟了,懂事不少。“我与你哥确实再无可能,哪怕有朝一日,我被墨绝夜休了,也绝不会与他在一起,你夹在中间,我不想让你为难,你替我带四个字给他吧。”
四个字,很轻很淡,无爱也无恨:“往事已矣。”
张国荣曾说过,往事不要再提。过去了,便过去了。“我知道了小婶婶,是我哥负了你,就让他自个儿后悔去吧!管他醉酒也好、哭闹也罢,都是他自找的;以后,我再也不会替他传话了。”
说完后,墨轻轻心中开阔不少,心境也舒坦了。“还是你讲道理,比你哥强多了。”
“哈哈哈哈!”
墨轻轻放声大笑,这么风趣的小婶婶、谁不喜欢呢?“小婶婶,您坐着,时候不早了,我去将军府看看萧策,然后就得回了,我还没分府,天黑之前必须回宫。”
“好,蟹蟹,送送公主!”
。凤相府。关着门的屋子光线暗暗的,梳妆台前坐着一抹纤细的身影,铜镜的倒影中,女子的脸上布满了伤烧的疤痕。被火灼烧的皮肤皱了起来,红红的,皱巴巴地,看起来格外恶心恐怖。整张脸都毁了!凤轻尘颤抖的指尖、摸着脸,那烧伤的皮肤位置都麻木的没有知觉,至今还不敢相信,自己会变得如此丑陋难看。“大小姐!”
一名小厮经通报后,进了屋,那张面孔,正是墨轻轻之前在夜王府外、撞见的那个人。他弯着腰,恭敬地说道:“奴才在夜王府外埋伏了三天,发现夜王府防守森严,守门的侍卫都是军中的人,根本找不到潜伏进去的机会……”凤轻尘抓起面纱,藏起那张无比丑陋骇人的脸,眼底涌出火意。进不了夜王府,就偷不了貂。得不到那只貂,就恢复不了容貌。“想办法!”
“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把那只貂捉来,我要它的心脏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