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蟹分外委屈,小姐本来就喜欢睡觉,难道因为王家人来了,就得改变自己,去迎合王家人吗?她王家人又不是天王老子!“你们等着吧,小姐应该快醒了。”
她语气冷淡的说完,就想走。“站住。”
安玉上前一步,冷冷的目光望着蟹蟹,“让你通报你不去,你却在这里跟我摆起了脸色,怎么?究竟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一个下人,还摆起主子的架子来了?老太太叹道:“哎呀,都是惯的,有其主便有其仆,全都是惯出来的,在我们王家啊,有这样的刁奴,早就乱棍打死了。”
她扯着阴阳怪气的嗓子,扯着脖子对着屋里说。俨然,这话是说给里面的人听的。王氏则温和的笑道:“小姑娘,你不要把这话放在心上,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我这个当叔母的,见小凤那么懒散,好心的想提点两句。”
“这大户人家的媳妇啊,身份越高,就得越发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得大方、得端庄,得有大家主母的规范,莫叫人留有口柄,看了笑话!”
那温笑的话听起来是和蔼的,可里面夹着的刀刺,极其的刺耳,格外的难听。摆明了就是在教训凤离歌。“我还没见到哪家千金,大白天睡懒觉呢。”
安玉双手环胸,哼声道,“让我娘和我外婆站着等,真是够‘礼貌’啊!”
蟹蟹听了这话,气的不打一处来。你娘跟我家小姐有什么关系?你外婆跟我家小姐,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哪门子的长辈?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能算小姐的长辈的话,那这天底下岂不是人人都能骑到小姐头上去了?蟹蟹气归气,可终归是奴婢身份,不敢出言顶撞,索性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一声不吭。“夜王要是知晓小凤这么懒散,恐怕不会喜欢她,我这当叔母的也是为了她好。”
王氏体贴的说。“你快把她叫起来。”
老太太吩咐道,“我们有要事跟她商议,让她一刻钟内,穿戴齐整,出来见我们。”
蟹蟹:“!”
气得头顶快要冒烟了,气爆炸!这一家子为什么可以那么的理直气壮、颐指气使,到底是谁给她们的底气!“我说了,我家小姐在睡觉!在睡觉!她不喜欢别人吵她!她要睡到自然醒,如果她睡不好的话,会发脾气的!”
“你语气这么冲干什么!”
王氏不高兴了,板起脸来,“我不是说了吗?我完全是在为小凤考虑,她要是因为懒散而失宠,休怪我这个叔母没教她!她这么懒,哪里像大家闺秀了?如果夜王知道的话,一定会罚她……”吱呀——正朝着,门被从里面拉开了。凤离歌打着呵欠,懒散地走了出来,身上还有未褪的酒气,整个人有些迷糊,手臂懒洋洋的搭在蟹蟹的肩膀上,身体靠了上去。迷糊的问:“如果让夜王知道,要罚我什么啊?”
王氏正要张嘴,屋内,又是一道声音:“是啊,本王怎不知,你要代本王、责罚本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