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喜迎凤相爷之女,年底,又要主持祭典大会,真是双喜临门,看来,未来的储君之位,非他莫属了!”
“哈哈,是呐!”
人太多了,议论的声音也非常多,许多细碎的言辞扑进了凤离歌的耳中。“祭典大会?”
她狐疑。墨轻轻解释道:“每年年底,辞旧迎新的时候,皇家会举办一次祭典,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个位置,一直由太子承担。而能够代替皇家、祭祀上天与先祖的人,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未来的储君。凤离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这时,那边,一名小厮恭敬的走来:“夜王妃,轻轻公主,萧少爷,花轿快要抵达太子府了,夜王让您赶紧过去吃席。”
哪家的王妃,在民间混乱、嘈杂的市井里凑热闹?唉,小孩就是小孩。“知道了!”
凤离歌应声,挽着墨轻轻的手,顺势踹了萧策一脚,“走了。”
“好咧!”
三人勾肩搭背,嘻嘻索索的溜走。旁边的百姓、还有妇联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刚才跟她们说话的,竟然是当朝夜王妃、轻轻公主,还有将军府的萧少爷?不是吧?这大好的日子,他们不在太子府、奉为上座之宾,却扎在在滂臭的人堆里,跟她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皇家的事。这、这……这三人真接地气啊!给她们吓得都快接地府了!太子府。士兵开路,红毯铺地,喜庆的唢呐声呼呼地吹响,花轿抵达太子府,宾客满座、没有虚席。墨倾风身着一袭火红色的喜服,走了流程后,将新娘接下花轿,脸色神色淡淡,不喜也不怒,那平静的模样、仿佛今日大喜的人不是他。他本就不喜欢凤锦言,若非重阳宴上、遭受算计,他又怎会娶她?今日之事,最多是奉旨成婚。满府宾客往来、下人忙碌,贵妇人们谈话,千金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公子俊才饮酒作乐,官员们三三俩俩的谈着话,热闹极了。喧哗之中,当属三抹身影最为显眼。嗖嗖嗖!三个人一会儿从左边、溜到右边,跟搞偷袭似的悄咪咪:“快,快跟我来!厨房有从海边运来的大虾,我们去偷!”
唰唰唰!三个身影一会儿又从这里、窜到那里,小声八卦:“就是那个!你们看,那个十八岁的,嫁了个八十八岁的老叟。”
一会儿,簌簌簌——踏踏踏——扎在人群里,溜来溜去。凤离歌左手抓着五只虾,右手握着一个大鸡腿;萧策头上顶着一把草,嘴里叼着个王八头;墨轻轻打掩护,瓜子核桃点心揣了满怀。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个桂花糕,一会儿掏出个狮子头,一会儿又掏出一个鸡屁股。三个人踮着脚尖、淅淅索索的样子,跟老鼠一样鬼鬼祟祟。千金们、闺女们、公子才俊们,都坐在席位上,优雅的展示着自己的魅力、学识、以及涵养,却不停的看见那三个人……她们大跌下巴。这三个人真的是身份尊贵的皇室公主?夜王正妃?将军之子?而不是市井里没见识的愚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