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还不知回头,若是被潇湘雪牵连,到那时,本王纵是想救,也救不了你!”
墨绝夜端起茶杯,揭开杯盖扫了一眼,又扔了回去,冷冷的将茶杯扔到桌上。此乃逐客之意。宁王明白,同时,心中无比羞辱,认为夜王偏袒一个外人,也不帮亲侄子。冷漠!无情!愤恨的攥紧双手,红着眼睛、深深的看了夜王一眼,羞愤的掉头离去。夜王说他袒护潇湘雪,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偏爱凤离歌?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事已至此,他还不明白,爱一个人本没有错,可若不明是非、不变黑白的爱,就是助纣为虐。凤离歌在意的,从来没有欺负谁,也不是故意打压谁,她只是想为云亦做主,想出这口恶气罢了!夜王府外。宁王愠怒离去时,长街拐角处,一道富有磁性的邪魅嗓音轻扬:“宁王殿下若是挂念潇太傅的安危,在下倒是可以帮你。”
宁王脚步顿怔,警惕的扭头看去,见是一个手握竹笛的红袍男人,纯黑色的面具遮住容貌,一双狭长的桃花眸笑吟吟的,亦正亦邪。他拧眉:“你是……”“九层楼楼主君景渊。”
他毫不避讳的报上大名。他勾唇,笑意深深:“我是一个商人,手里也有点小势力,只要宁王殿下能出足够的价码,我便能为你达成所愿。”
-次日。凤离歌吃个早饭,又去大理寺溜达了。她前脚刚溜达完,不出两刻钟,消息传到宁王府,潇湘雪差点又要急晕过去。“王爷,她又去大理寺了!又去害我爹了!”
都说女儿疼父亲,潇湘雪作为潇家独女,自幼受尽宠爱,与父母的感情也是极好的。宁王安抚她:“雪儿莫急,昨日我去了大理寺,潇太傅安然无恙,她故意传假消息,想要乱你的心。”
“不,不是假的。”
床上,潇湘雪苍然的摇着头。“她恨我,凤离歌就是一个疯子,她发起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爹一定遇到危险了……”她害死云亦,凤离歌记恨她。两个月前,凤轻尘弄死她的小宠物,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她怎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潇湘雪急忙坐直了身,抓紧宁王的手,脸色苍白的哀求道:“王爷,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爹,我爹年纪大了,经不起牢狱折磨,王爷!如果我爹有个三长两短,我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雪儿,不得胡说!”
“我是认真的,我有预感,我爹一定遇到危险了!”
她急得眼泪掉出来。“王爷,求求你快救救他吧,求求你!雪儿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雪儿给你磕头了!”
眼下,只有宁王的势力可与夜王抗衡。仅凭她一人,根本玩不过凤离歌。宁王抿紧嘴角,眼底充满了纠结与挣扎。母妃说,只要等三日,就定会帮他,可雪儿又这般着急,一分一秒的时间、迫切的像是有针在扎,漫长且难熬。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忽然,倒是想起了君景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