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歌听出了他话外之音,龇牙一笑,装傻的应下。又守了一刻钟,还是未见那批人出来,凤离歌终于觉察不对劲:“他们一定跑了!”
“不可能,我早已处处设防!”
楚北麟笃定。凤离歌有些急的看了他一眼,坐不住了,拔腿就往外跑去,奔进大理寺,里面安安静静,驻守的侍卫歪斜的倒在地上。上前一步。是迷药。这些人吸入大量迷药,陷入昏迷,睡到明日自会醒来,不会有性命危险。她朝着牢房的方向跑去,一路上,侍卫全被迷晕在地上,而关押着潇太傅的那间牢房、此时空荡荡的。人已经走了!她拧紧眉头,跑了出去,刚转了小半圈,就在后院的一座高墙下,发现一个半米宽大、可供一人钻出去的洞。“你不是说大理寺没有狗洞吗!”
她指着,质问。“……”楚北麟一时噎住。真的没有!这个洞一定是那些人临时凿出来的!敢毁坏他大理寺的墙,过分,等他把人抓回来,一定要让这人给他把墙砌回来!“来人!”
一声令下,侍卫迅速集结,朝着回都的必经之路追去。夜色下,脚步声急促,风吹影动,夜风簌簌,几丝压迫性的凛冽弥漫在空气里,令人无端紧迫。追了一路,无果。路上安宁似水,地上连可疑的痕迹都没有。这些人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十分诡异。与此同时,另一边,一辆马车有条不紊的行驶着,诡谲的笛声悠扬,飘荡在空气内,所过之处,百姓如行尸走肉,目视前方,神情呆滞茫然。光明正大的穿过长街,行至街角的一家茶水铺,停下。伪装成吃茶人的宁王快步上前:“成了?”
马车上,君景渊放下竹笛,指尖一抵收入袖中,“能够与宁王殿下合作,我自是用尽全力。”
他稳稳的跃到地面,姿态矜贵优雅。车帘半掀,里面躺着潇太傅。宁王看了一眼,略有担心:“他这是……”“一把药全部迷晕,省时省力。”
他言简意赅。“……”宁王噎了一下,“你帮我救了人,却还没提酬劳之事,你想要什么?”
君景渊扫了眼昏暗的街尾,不置可否道:“大理寺的人很快就要追过来了,我只能送到这里,能不能逃脱,看你本事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过了这几日风头,我会去宁王府寻你。”
宁王思虑片刻,点了点头,拱手郑重的道了一声谢,当即上了马车,赶马离去。君景渊站在原地,看着马车逐步走远的背影,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他想要的酬劳……他想要宁王的身份、地位、权势,他想把宁王弄走,自己取而代之。“来人。”
眼底划过一缕幽光,半是算计、半是狠意,“去大理寺那边散播消息,宁王带着潇太傅往西城门去了。”
宁王的计划是,将潇太傅救出来,再把他送出城,让他去乡下、一辈子安稳无忧。可,刚走到西城门,正要出城时,大理寺的侍卫火速赶来,拦住。马背上,楚北麟厉声:“关城门,所有人不准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