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凤离歌一路风火的跑来,衣服都没整理好,还有些乱糟糟,正在等待的凤暖夭见此一幕,有些错愕:“四……四妹?”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凤离歌扒了下炸毛的鸡窝头。凤暖夭:“……”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哪个千金贵女,像凤离歌这般随性自在的,她无论什么样子,夜王都喜欢,不用刻意的做作,也不用讨好任何人,她的命真好。凤离歌上座,吩咐下人上茶水和点心,这才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凤暖夭正了心神,当即站起身来,有些拘谨的说:“实在不好意思,四妹,我也不想来打搅你的,但爹让我来,爹说,让你没事的时候多回家看看。”
说完,怕她生气,忙道:“这是爹的意思,四妹,你不要生气,我转达完他的话,马上就走!”
凤离歌并不见怪。宁王早上刚走,凤暖夭中午就来了,看来凤相爷是听到风声了,知道夜王手里权力大,想要高攀。她早已与凤相府撇清了干系。“凤三小姐不妨坐会儿,喝杯茶再回去,顺带告诉凤相爷,夜王府的事就不劳烦他操心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当面说。”
别在背后搞这些弯弯绕绕。凤暖夭拘谨的点了头,望向主位之人的目光亮晶晶的,还带着深藏的崇拜。凤离歌注意到了,“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我……”被正面捕捉,她有些羞赧,低下头来,小声道:“我是觉得四妹你很厉害,敢这样跟爹说话,我有时候连正视他都害怕……”凤离歌轻笑一声:“心中坦荡,自然昂首挺胸,什么都不用怕。”
说来,她跟凤暖夭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不喜欢凤家,但凤暖夭的性格还可以,不争不抢,老实本分,话少事也少。小坐闲聊了两刻钟,送她离开。前脚一走,后脚,太子府的人送信来,说是有关墨轻轻的问题,墨倾风找她了解情况,她想了想,应下了。次日。宁王离开的事是压着的,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发酵,在帝都城内掀起了不小的轰动声:“宁王去封地了!听说,无召永不回都,他是犯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啊,之前也没听到风声啊,怎么突然就走了?而且我听说,他跟潇湘雪和离了。”
“难道是因为潇太傅的事,牵连了宁王?”
“一年时间,走了两个皇子,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百姓们热议不止,说来也只是茶余饭后的一个消遣话题,但这些事对文武百官而言,令他们个个神情凝重,从深处出发着想。半年前,安王倒下。如今,宁王倒下。下一个,不就是太子了?太子与夜王若是斗了起来,谁的胜算更大?如果没有站好队伍,将来落幕时,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还是逆臣埋骨?这是选择的关键时候,谁也不敢得罪任意一方。选错了,将来必遭嫉恨。选对了,自然平步青云。可,大局未定,谁能杀出最后,谁又能想到,在二人之后,又杀出了一匹出乎意料的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