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
他立即言明,“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是真的关心你?”
凤离歌见他不说事,掀开被子下了床,就要把门打开,叫人进来。他见之,无奈地轻叹一声,捉住她的手腕,道:“我今日是来告诉你,我派人调查了,得知有一种蛊虫,或许可以医好安太妃。”
“蛊虫?”
这个话题激起了凤离歌的求知欲。她研究的是中西医,但蛊虫是苗疆那边的东西,类似偏方,又不算是偏方。曾听说过,蛊的功效神乎其神,其中有一种叫情蛊的东西,只要将蛊虫放入对方体内,即便对方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也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蛊虫这种东西的效用,在凤离歌的认识里,有些偏玄幻了。“是。”
君景渊点头,“有一种医蛊,它是用药材喂大的,它可以钻进人体内,医治伤患处,医好了,再自己爬出来,不久之后就会死亡。”
这涉及了凤离歌的未知区域。她拧着眉头,半信半疑,“你为何要告诉我?”
他轻笑一声,走近两步,修长的指尖轻按着她的柳眉,“我说了,我不想让你难过。”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十日未见,她瘦了,憔悴的他都快认不出来了,他心疼。凤离歌喉咙轻哽,真的,看不清面具之下他的神色,更看不穿这双桃花眼底、他的真正目的。是敌,却从未伤害过她。是友,却行事神秘,她不敢深交。“为什么?”
她想知道。他只是笑,“天下事事,想做就做,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若说我喜欢你,你又不信。”
“我已经嫁人了,我爱他。”
“小离儿,人心都是会变的,爱……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他看着她,意味深长。“你相信墨绝夜,是因为你们还未曾经历过大风大浪,人生世事无常,不停地分合、取舍、得失,不到最后一刻,尘埃未定,便有无限种可能。”
他轻笑着的话里,藏满了深意,令人有无限的猜测和遐想。凤离歌皱起眉头:“即便人心会变,可我和他的感情,你不会懂,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东西,我不会背叛他,也相信他不会背叛我。”
君景渊闻言,只是一笑而过,摇了摇头,没有再说甚。凤离歌突然很讨厌他说话说半截的样子,但看在他告诉她医蛊的事情上,她并没有放狠话。“你该走了,”她打开门,“我送你出府。”
“走正门吗?”
他问。“……你爬墙出去不行吗?怎么来就怎么走。”
要是走正门,被别人看见,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她最近太累了,实在分心无暇。君景渊并未折腾她,揽着她的腰,足尖轻点,便出了夜王府。“好好休息,好好吃饭,你睡着的样子很好看。”
他抱了她,“你要是把自己弄垮了的话,我会心疼的。”
凤离歌垂着眸子,一日不找到凶手,她一日无法安心。“告辞,君景渊。”
“我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