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言心里无比委屈,皇后当即宽慰她:“锦言,你放宽心,待本宫回头,定会好好训斥他一番,你还怀着身子,不要影响心情。”
“来人,准备软轿,送太子妃回府。”
“是。”
下面人的人立马去安排。发生了这样的事,一场好好地元宵宫宴,早已被闹的没了气氛,太子和太子妃离开了,皇上走之前,道了一句:“宴会继续,大家饮酒作乐吧,朕还有奏折没有批阅完,先走了。”
皇上走了,大家哪里还有饮酒谈笑的心思?坐在那里,看着歌舞,脸上挂着笑佯装高兴,实则个个心里都怀揣着别的心思。走出主殿。皇上负手而行,准备回御书房时,不经意的一个抬头间,看见宫道那头,迎面走来的一道颀长的红色身影。宫道光线昏暗,男人戴着面具,瞧不清容貌,可那双幽暗狭长的桃花眼映入眼底时,令他身体微怔,莫名的涌出一丝熟悉感。好熟悉……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行近时,男人弯腰、拱手,恭敬地行了个礼,复而直起身来,提步离去。直至脚步声远去、消失,皇上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般,回身望去。他……是谁?皇宫,另一处幽暗僻静之地,也是出宫的必经之路上,昏暗一隅,两抹身影对立站着。“君公子,你给的这麝香真好用。”
女子低笑雅雅的嗓音。潇湘雪!她取出袖中藏着的香囊,里面散发着特殊性气味,是麝香,女子若长期佩戴,可能会不孕不育,而怀有身孕的妇人若是碰到,超过一定的剂量,会小产。之前,凤锦言想要掌掴她,她抓住凤锦言的手,二人拉扯了好一会儿。“只是,你怎么知道太子妃怀孕了?”
朱红的宫墙之下,君景渊负手而立,语气淡淡:“猜的。”
“猜?”
潇湘雪好奇,“可我听说太子并不喜欢太子妃,他们成亲几个月以来,却连新婚之夜都未曾圆满,她怎会突然怀上?”
“因为……”他薄唇微张,逐渐深了的眸底,一寸一寸的浮现出一副陌生的画面。大年三十之日,小倌,男人,以及被推倒的安太妃……他亲眼目睹,全都知道。“因为我想帮你对付凤离歌啊,你不是最讨厌她么?你讨厌的人,我也讨厌。”
他深情地侧眸,凝视着她。潇湘雪心跳陡然漏了一拍,能被如此优秀的男人喜欢,她有些骄傲,也有些紧张……不过,君公子确实帮了她很多。父亲的事,以及今夜凤离歌入狱,都是他的手笔。看来,他是真的喜欢她。她的魅力真大。“君公子,我嫁过人……”“我说了,我不在意你的过去,你的过去我不曾参与,也不会评判你,喜欢一个人,我更注重的是以后。”
他手掌轻扬,捏着她清瘦的下巴,指腹一寸一寸的摩挲着她。“潇小姐,跟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的,我君景渊唯一的女人,绝对是天底下最尊贵的。”
她止不住地面色绯红。宁王对她的好,只会做,不会说,像一个木讷的呆子,可君公子懂女人的心思,还会调情。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