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心动,会在往后几十年的余生里,都无法忘却。“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扬起,带笑的、温润的,就像春日里的阳光,和煦拂面。墨轻轻抬起头,看见男人的面孔时,眼底飞速的划过一抹异色:“怎么是你?”
她站起身,拔腿就想离开时,一名暗卫模样的男人伸出长臂,拦住她的去路。她拧起眉头,回头看向紫袍男人。他坐在她方才所坐的位置上,一袭华贵的紫袍曳地,衣摆绣着暗色的纹路,从骨子里泛着不寻常的矜贵,特别是那张妖孽的面容,在一袭紫袍的衬托之下,越发贵气。他慵懒的靠着椅背,掌中的玉骨扇轻转一圈,合上,似笑非笑的望向墨轻轻:“这么怕我?”
戏谑的四个字,将墨轻轻的气势压了下去,仿佛他掌握主权,而她是一只被逗弄的小老鼠。她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堂堂东陵的公主,岂有害怕二字可言?“我不是怕你,只是不想看见你罢了。”
她冷冷道,“人有厌恶与喜欢之分,恰好你是我厌恶的人。”
对于厌恶的人,自然是要远远地避开了。郁子冉轻笑一声:“那日,你喝醉酒,撞入我的怀里时,还抱着我,与我……”“闭嘴!”
墨轻轻的嗓音陡然尖锐昂扬,反应激烈的就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那天……那日,她与母后闹了不快,一怒之下跑出宫喝酒,喝得醉醺醺时,撞到了他。等她清醒过来,竟发现他们在床上……此时是她的禁忌,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提及。“该死的男人,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你将会为自己犯的错付出生命代价,我说到做到!”
墨轻轻冷冷的剜了他一眼,拂袖离去。郁子冉碰了一鼻子灰,无辜的摸着鼻尖,望着她愤怒离去的背影,第一次遭到拒绝。是他长得不够好看?暗卫皱眉,弯下腰,不悦的低声道:“陛下,这位东陵小公主未免也太无礼了……”—另一边。墨轻轻愤怒的暴走着,想起那日酒后之失,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更不敢去云亦坟前。她觉得此行欠妥,对不起云亦,也有愧于自己第一次心动,云亦刚从不到两个月,她就……她不是有意的。更让她抓狂的是,事发这几天,那个男人总会跟鬼一样,无时无刻的出现在她身边,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