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抬起腿,被他牢牢的握住、按住,“我只是碰到你一下,你就如此抗拒了?那你希望谁碰你?”
凤离歌怔了一下,抬起头来,愕然的对上男人冷凉的眸子,看见他眼底的讥讽,便知道他指的是天牢的那件事。满腹被冤枉的委屈漫上心头,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握紧双手,极力的强忍着情绪,开口道:“墨绝夜,无论你信不信我,我还是那句话,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在天牢时,我是被君景渊算计了,而我也是担心母妃,才……”才会……他会信吗?他不会。说再多,只会显得她在狡辩。凤离歌垂下眸子,藏起眼底的一抹失落,当初,他离开帝都城,去苗疆寻找医蛊时,她每天都在期盼他回来。现在,他回来了,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不想这样的。突然好想念母妃。以前,母妃在时,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她只要皱一下眉头,母妃就会替她狠狠地教训墨绝夜,哄得她开怀大笑。思至过往,不受控制的红了眸子,满目的水雾氤氲凝聚起来,泫然欲泣。那双泪眼撞进男人眼底,令墨绝夜的呼吸狠狠一颤,手中的药瓶几乎就要拿不稳了。他迅速包扎好她的伤,松开了她:“去年,刚成亲不就时,我就曾警告过你,别跟君景渊沾染关系,处理好自己的交际圈,你也曾答应过我,可实际上呢?凤离歌,我一直都在意这件事!”
说完,提步离开。脚步声逐渐远去,凤离歌的心也一寸一寸的沉下。是啊,他确实曾提醒过她,不要靠近君景渊,她也试图与君景渊撇清干系,可每一次,真的是每一次,都是君景渊主动出现,她想躲都躲不了。她不想招惹他,是君景渊步步为营的靠近她!—皇宫,御书房。巴掌大的褐色锦盒摊开摆放在龙案上,皇上端详着手中之物,是一枚银色的鹿头,鹿角雕刻得十分漂亮,上面点缀着银色圣洁的花,鹿头也被雕得栩栩如生,红色的眼珠子泛着光泽,像是活了一样。捏住鹿头的两侧,轻轻拧一下,磁石分开,变成了两半。稍微靠近,‘啪’的一声,清脆的粘在一起,紧密的没有丝毫缝隙,更没有任何瑕疵,完美极了。此乃影卫军兵符,而影卫军是夜王的亲信军队,一手培养,以一敌十,是东陵实力最强的一支军队。为了救出天牢内的凤离歌,夜王拿自己最重要的权利来做交换。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堂堂夜王也不例外。“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影卫军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您手上,失去兵权,夜王就是一只纸老虎,再也不用畏惧于他了。”
御前太监奉上一杯热茶,笑着道喜。俨然,这番话说进了皇上的心里,皇上笑得十分开怀:“哈哈!哈哈哈!”
女人是把双刃剑。唤醒瘫痪的夜王的是凤离歌,毁了他的也是凤离歌,这是因果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