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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艰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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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寻访工作还在进行之时。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外出打工的人们已经陆陆续续回到了家中。小镇上的人都多了起来,甚至听说,有些小商小贩还涨起了价。这段日子是最快活的时光,留在家里的小孩能见到爸爸妈妈,劳碌了一整年的大人也得到了放松的机会。但陈深心里,更加忧心忡忡了。还剩下两天时间就到除夕了,即使杜敏陈深可以不回去过年,他们也无法要求一同过来的其他警察陪着他们在这里加班。如果还是没有进展的话,到时候就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合州。天,更加冷了。“也到中午饭点了,走,我们去吃拉面吧。”

陈深招呼着,用那只独臂推开了一家小餐馆的门。里面空调开着,进来后,其余几人纷纷搓了搓手。杜敏见店里面人还不少,笑呵呵地拿出了寻子传单,跟老板打了声招呼,就贴在了门口地玻璃上。“桃子,可以陪妈妈一起过年吗?”

杜敏心里想着。不一会儿,几碗热腾腾的拉面就端上了桌。几人吸溜吸溜地吃着,身体立马就暖和起来了。吃罢,几人坐着思考起来,重新计划今天下午的行动。陈深坐在边上思考着,忽然间就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我寻思着,那个陌生男人既然问不到,那小男孩总是要上学的吧,这个年龄段应该上幼儿园了。”

陈深说道。张涛点点头:“你说的这确实有道理,这个思路我也想过。不过现在都放假了,整个镇子上符合年龄段的孩子还真不少,再加上有流动人口,这不好找。”

另一个警察补充道:“而且,我们也没那个小男孩的照片。”

这确实是一个大难点。“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张涛抽了张纸擦去嘴角的油渍,“今天下午,我们到各个小区,把每个单元楼下面都贴一张传单。我还就不信,这人除非带着孩子跑了,要不就是带着孩子一天24小时不出门,不然一定会和外界其他人接触的。”

说干就干,在拉面馆又坐了一会儿,众人各自买了瓶水,出发开始接着干活。然而到头来忙碌一整天,依旧是没有任何分量足够的好消息。又是到了傍晚,就在这个小镇子上,一个女人板着脸停在了自家楼下的单元门前。她看了一眼门上贴着的寻人启示,再三确认许多遍,才发现这女孩就是自己刚刚买没几个月的女儿。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不由自主地开始冒汗。她环视四周,发现没人,立刻撕掉了那张寻人启示。然而等死掉过后,她立刻就后悔了。“哎!”

她心里叹着气,这么做,可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可现在已经撕下来了,没办法,只好把遗留上去的碎屑全部扣干净。也就在这时,一个拎着菜的老阿姨走了过来。女人吓得身子一抖,赶紧打开门冲上了单元楼。到家后,她立即把手里攥成团的寻人启示扔在了桌上。“老公,不好了,警察过来找小孩子了。”

男人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啊,咋回事?”

他拿起桌上的纸打量起来,眉头顿时紧皱。“怎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哎!还不是因为你那天带两小孩出去玩,你看吧,这咋办!”

女人两手掐腰,瞪着丈夫,恨不得扑上去一口给他吃了。“这谁能想到啊,那天人那么多,而且也没监控,怎么就能被人发现的呢?要不我们现在带着孩子再跑吧,换个地方一样生活。”

“哪还有机会跑,现在外面大街小巷贴的到处都是寻人启事,被人看到立刻就能认出来。十万块呢,谁不心动?”

小俩口的脸都板着,坐在沙发上思前想后,终于搞清了对策。首先,丈夫老赵平常都待在家里不出门,出去会被发现的风险最小。两个孩子中,男孩老大是在上幼儿园,虽然有不少小朋友和家长认识他,但寻人启事里并没有放他的照片,所以风险也不大。“那就是说,现在只要不让赵星月出去,我们其他人尽量少出去的话,风险也不是很大的?”

“但也不保险,小孩总不能一直不出去吧,所以我觉得,过几天最好乘着过年就走,再换个地方。”

夫妻俩对此没有意见。反正二人已经攒够了钱,减小开支,再撑两年完全没有问题。孩子又小,好好养,把感情培养出来,要不了几年,以前家庭多半也就忘得差不多了。而且个子相貌也会变化,到时候,就算让孩子亲爹亲妈站在面前,估计都认不出来。老赵叹口气,一脸惆怅:“丽丽,让你受苦了,都是我没用,生不出孩子,以后恐怕还要东奔西走。”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自己选择的,能保住孩子就好。”

聊的差不多了,丽丽转身走到厨房检查冰箱,看有些空荡,又出去买菜。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在小镇上上演,但警察们四处走访和调查,始终没有发现桃子的线索,就好像那天在商业街的桃子是从时空虫洞走出来的一般。也确实如此,自从人贩子手里过来,桃子只在那天出来玩过一次。之后,无论小桃子怎么央求,老赵都不再答应,说什么都不给出去。小男孩亮亮对此也不解:“爸爸,你不能带妹妹出去玩,那为什么不让我出去玩啊?”

老赵思索着,随口编了个理由:“因为外面有坏人要把小孩子抓走,你要是乱跑出去玩,被抓住后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叫做亮亮的小男孩眼睛转动着,但也没办法反驳父亲的话,只好走到旁边客厅,一把推开小桃子,拿着遥控器调到自己喜欢的动画节目,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小桃子不愿意了,哼哼唧唧的,但又不敢跟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小男孩打架。亮亮快活地看着动画片,又忽然扭过来头,笑眯眯地对小桃子说道:“妹妹,你想不想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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