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他的骑兵就已经全被废掉了。这是那程知节老匹夫首先斩断他的退路。以至于到现在他连撤退，都只能靠双腿。“阿史那颉利。”

颉利可汗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高喊，浑身发凉。这么快！这么快就追来了吗？他回过头去，只见到程怀默倒提着一杆银枪远远地打马而来。程怀默的身后，是一层又一层的唐军骑兵。马踏青泥，扯起无数的泥花儿。“走，快走。跑。”

颉利可汗让手底下围着他的兵赶紧走。他自己提着弯刀慢慢地停下了步子。“不，大汗。我们跟唐军拼了……”反正也跑不了了，而且，唐军又不接受战俘。他们迟早都是要被杀。索性也不跑，节省点体力不是更好。“我知道你是程怀默，我阿史那颉利不会向你投降，更不会放下手里的刀。”

说着，颉利可汗举起了自己手里的弯刀。程怀默眼神冰冷地盯着颉利可汗，根本就不同他废话。他提着长枪朝着颉利可汗就甩了过去。“铛啦。”

枪身与刀尖相接。颉利可汗闷哼了两声。不是，两军对战，不是要先骂阵吗？唐军咋不按套路出手。上来就是杀招。“等，等等。我还有话说……”回应颉利可汗的，是程怀默浑身的杀气，和极其锋利的枪尖。程怀默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去攻击颉可汗。每一枪下去，扯起的是狠厉的罡风。还有话说？阿史那颉利，证明还有不服之心。“让你肖想豫章。”

“让你想要和亲。”

“让你竟入侵我大唐河山。”

“阿史那颉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程怀默在说完最后一句，枪身后拉，以极其快的速度，瞬间扎进颉利可汗的喉咙里。颉利可汗张大了眼睛……在看到程怀默收枪之后，身边的一名唐军就挥了刀刃过来。他只来得及看到站在地上的那人，没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