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拢着手,笑眯眯地在早朝下班的时候,碰上了赶来同他碰面的豫章公主。“殿下,晨安。微臣随时等候您的召见,您没必要这么早赶过来的。”
瞧豫章殿下的眼睛都有些乌青,八成是没睡好,赶着早朝下了的时候过来见他。这可怜见的。他瞧了可是有些心疼。殿下同他家儿媳妇高阳是一父之姊妹,也相当于他的半个女儿。总是会拿着些父辈的眼光去看豫章殿下。就这,杜如晦没少在他面前翻白眼。谁叫杜大家屋里没有一个殿下同姐妹的公主儿媳妇呢。对此他深表同情。再怎么说,他同殿下还是亲戚呢!杜如晦这一点,就比不上他!“房相客气了。东突厥来求和,目的不纯,阿耶让我来相帮房相,若有差遣,但凭吩咐。”
这是国家的头等大事。事关大唐的脸面和势力问题。就算她现下是大唐的公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这位在历史上可谓是房谋杜断的房谋啊,历史名臣,名垂千秋的大唐功臣,她怎么能劳得别人来上门寻她。房玄龄摆了摆手,言说着殿下可别折煞老臣那话。“殿下,虽然这些话不该我这个做臣下的来说,但微臣还是觉得,若非不是殿下您,只怕高阳同微臣次子之前,还会闹得更多的风雨来,眼下里,房家因着殿下的帮衬,才能走到今日,殿下于微臣一家人而言,堪比恩情还大。”
这段时间,家里的关系没之前那么僵硬了。至少,高阳公主最近忙昏了头,同着遗爱还能静下心来说些体已的话。他也没指望着高阳公主能纡尊降贵同着他家次子情比沧海,能相敬如宾,给房家的脸面,已经很是足够了。若是高阳同着那和尚的事情东窗事发,那才是房家的灾难。遗爱来同他说起这事来的时候,他只恨得骂了自己儿子两句糊涂。这也就是现在因为豫章殿下的关系,高阳公主回头是岸。若是没有豫章殿下呢,遗爱是不是还要替高阳遮掩?哦,就他家儿子那木榆子脑袋,八成会轴得去替幽会的两个人守住房门,不叫人知道吧。他当时想到这一出,只觉得气血上涌。遗爱想要捂这一件事,也得看捂不捂得住.驳了陛下的脸面,房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不够陛下砍!萧钰摇头,此事她的进益更大,得到了一些好东西。“房相,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同时相濡以沫的一家人,咱们有劲得往一处使!再说了,房相家里,可没出什么事儿不是?”
萧钰眨眨眼,表示自己没听到,没见到房相有什么事是需要她帮忙的。“殿下说得是。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房相的鼻子有些发酸,一家人!真好,他同着殿下是一家人。他与有容焉。说完这一句之后,房相的心结也算是放下了。他重新鼓起了精气神儿,说什么这一次东突厥的人来求和的事儿,他一定得办得漂漂亮亮的!“殿下,三日后,东突厥的使臣团就将抵达长安了。殿下,微臣以为,咱们可以先行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替他们助助兴。就是不知道,殿下的手里,还有石油筒子么?让他们听听响儿,也算是咱们的欢迎仪式嘛。”
萧钰咧了咧嘴角,房相这一副笑眯眯和事佬的模样下,是怎么说出这般与众不同的狠话的!房相,您这样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