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带着孙九针快步进入病房。她先向病人的父母介绍了一下:“你们好,这位是孙九针孙神医,医术非常高超,我之前跟你们说起过。”
夫妻俩看到孙九针,脸上非常激动。赶紧上前问好。当然,他们的脸上也挂着一丝纠结。毕竟,之前张扬给他们开出的条件也很不错。但是,孙九针毕竟是天下闻名的大医师,要是真的能把女儿治好,一切都值得。至于张扬开出的条件,一切的基础都建立在确实能治好他们的女儿上。苏然这时开口说:“孙神医,麻烦您看看。”
孙九针正要上前查看病人,正这时,一人走了进来。正是秦凡。孙九针的脸上微微有些不喜。秦凡进入病房之后,自觉地站在一边,并不太靠近。孙九针对他还算有点礼貌,所以当下也不再介意,微微呼一口气,又上前去检查病人,正这时,又两人走了进来。那是薛晓允和一个男医生。孙九针的眉头紧紧拧起,不悦地说:“无关人等,出去!”
薛晓允微微一愣,她看着秦凡。意思很明显,秦凡要是不出去,她也不出去。至于那个男医生,看了一眼当下的场面,轻咳一声,“孙神医,听说您来了,所以我们特意过来观摩学习……”孙九针冷哼一声,“观摩学习?你没有事做?我再重申一遍,无关人等,现在出去!”
那男医生被骂了一句,不敢顶话,赶紧退到了门口。这时只见薛晓允一直盯着秦凡。孙九针看她一眼,“你怎么不出去?”
薛晓允开口:“他都没走,我为什么走?”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出去,我也出去。”
孙九针看向秦凡。苏然看了一眼秦凡,对孙九针解释说:“孙神医,秦凡是我的助手,也是我的徒弟,这个病人他也一直在跟。”
然后看一眼薛晓允,不悦地说:“薛晓允,你出去。”
薛晓允咬牙,“苏然,你——”苏然冷冷地说:“我是主任医师,你只不过是一个实习医生,你敢直呼我的名字?”
薛晓允语塞。苏然又冷冷地说:“怎么,难道要我请你出去?”
薛晓允深深地吸一口气,小声地说:“你们不要太得意!”
当下恨恨地出去。苏然看一眼两位家属,“两位,你们也先出去等一下吧。”
那两位互相看一眼,也只好出去。苏然瞪一眼秦凡,见他没有反应,这才亲自过去关起门。孙九针这时才认真地检查起病人来。一番检查之后,皱起眉头,沉声说:“恶性的……这个……只能截肢。”
“啊?”
苏然吃了一惊,“孙神医,就连您也没有办法?”
孙九针沉声说:“我是人,又不是神,她现在这种情况,再不截肢,肯定会马上向全身扩散,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截肢也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苏然脸色大变,沉声说:“孙神医,求求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保住孩子的腿,她毕竟现在还这么小……”孙九针叹息一声,摇摇头,“没办法,除非神仙下凡,不然谁都没有办法。苏医生,你也是医拉大学的高材生,怎么连这么简单的病情都看不出来?”
苏然默然。孙九针再次叹息,“我已经交代了你们治法,至于你们做不做,那不关我的事,我只能说,截肢,她还能活下去,至于不截肢,可能……唉!”
说着负起双手,来到门后,拉门出去。病人的父母在外面看到孙九针这模样,顿时迎上去,焦急地问:“孙神医,情况怎么样?”
孙九针沉声说:“准备截肢。”
他们顿时木然。而孙九针已然缓缓离去。薛晓允在一旁听到这话,顿时脸上一喜。哼,什么孙神医,吹得那么响亮,最终还不是没有任何办法?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只要治不好病人,那么家属就可以继续闹下去。苏然,你刚刚得意,又有什么用?不出几天,你肯定会在这里待不下去!至于秦凡,跟苏然本身就是一伙的,到时候苏然不在,谁能罩着秦凡?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脚步轻快地离开。此时,苏然的心情很沉重。想不到,把孙九针请来也没有用。正这时,秦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苏然,我们可以试一试。”
“嗯?”
苏然大吃一惊,“秦凡,你不要乱来,刚刚孙神医都说……”“他又不是神仙。”
秦凡的脸上带着笑,小声地说:“忘了昨天的事?我们能把快死的人从鬼门关拖回来,眼下这个又算什么?”
苏然倒吸一口凉气,“你——”秦凡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点头,“我有把握。”
苏然的脸彻底愣住。有把握?连孙九针都没有任何把握,你秦凡竟然有把握?秦凡小声地说:“当然,为了避免麻烦,这是你治好的。”
苏然反应过来,又是这招?难道我堂堂苏大主任,就是你的挡箭牌?不,难道你想让我背黑锅?正这时,病人父母走入进来,眼中冒出怒火盯着苏然。秦凡上前,淡淡地说:“苏主任刚好想到一种治法,保证有效。请你们先出去一下,苏主任要为你们的女儿治疗一番。”
“保证有效?”
病人的父亲的脸冷了下来,“就连孙神医都说必须截肢,你现在跟我说,就凭你们,还能治好我女儿?”
秦凡淡然道:“哪怕治不好,至少也不会治坏。”
“你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那父亲的牙都咬了起来。正这时,苏然回过神来,沉声说:“我确实想到了一种治法,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若是无效,我随便你们处置。”
“好!我今天就再信你一次!”
那父亲拉着母亲快步奔出。秦凡上前关上门,还拉了一把椅子顶在门把手后。掏出一套银针,来到病人的面前,看一眼苏然,淡淡地说:“准备,现在开始。”
苏然愣住:又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