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大汉拍了拍手,笑道:“你既然知道我在后面跟着,居然不赶紧跑,而是坐在这里等我,看来是有所依仗啊!”
刘长生掏出那颗噬魂蛛内丹,在手中把玩着,给他解释道:“你知道噬魂蛛吗?幽州极北的黑木林才有,剧毒无比,尤其是百年以上的噬魂蛛,金丹期的高手都惧怕三分,一旦被蛛丝缠住,若不能瞬间挣脱,就会立刻身中剧毒,法力失控,最后沦为食物。”
大汉从背后掏出一把一尺长的宽背尖刀,也说道:“你知道我手里这把刀吗?上等的寒山宝铁,我亲手锻造了三天三夜,刀身水火不沾,刀气可破金丹。”
刘长生站起来,道:“有点意思,你是金丹?”
大汉点头,笑道:“不错,所以你死得不冤。”
“未必是我死!”
二十八根紫木一起射出,散落四方十丈之地,阵法顷刻间勾连而成。那大汉却不管不顾,一刀直取刘长生而来。刀光乍现,雪白无匹,如同月牙,眨眼便到了刘长生面前。“给我死!”
刘长生体内的长生真气湖突然炸起惊涛,直接跃起三丈有余,手握噬魂蛛内丹,阵随丹走,刘长生直冲那大汉而去。“你给我死吧!”
催动真气,不要钱一般注入手中的内丹之中,只见一道手臂粗的白光从内丹中射出,直照大汉胸口。滋!大汉手持钢刀,依旧是一刀砍下,白光一分为二。“筑基杀金丹,我听说过,没见过。”
大汉并没有把刘长生放在眼里。刘长生笑了笑,落在大汉一丈开外的地上。这一刀没避开,一道血红的裂口从肩膀一直开到了腰腹位置,鲜血直流。“咳咳,再进一寸,肠子都得被你挖出来了!”
大汉冷漠的看着他,道:“再来一刀就是了。”
大汉没有说的是,若是寻常筑基期修士,这一刀就已经将他切为两半了,但是眼前这个少年没有,甚至只伤了皮肉。“是血肉山的弟子吗?”
三大魔门在幽州还是有些威望的,血肉山的功法,炼体为主,筑基期弟子的肉身就能比肩寻常金丹期的肉身,这是幽州魔门的常识。刘长生现在这个情况,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血肉山。“但是,无所谓了,三川山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据点,哪怕暴露了也无所谓。不过,就真追究过来,也是先找三川山上的那些魔门的麻烦。”
说罢,便要再举刀砍来。“嗯?”
这是才发现,被劈开的白光并没有消失,而是化作了蛛丝缠绕在了大汉的刀身上,此时已经包裹住了整把尖刀,蛛丝也蔓延到了大汉的手臂之上。“给我散!”
大汉皱眉,体内金丹震荡,法力澎湃,但是手上的蛛丝却丝毫没有被震散脱落,反而被法力一刺激,蛛丝暴涨,瞬间爬到了大汉肩膀位置,并且极其快速的朝着全身蔓延而去。“哈哈,没用的...”刘长生笑道:“如果我记忆没出错的话,蛛丝沾身,你法力不消耗完,是不会脱落下来的。”
大汉没听刘长生的话,身上的法力波动反而越发剧烈了起来,蛛丝也跟随着抖动,一根根紫木上的阵纹亮起,同样射出一根一根的细小蛛丝,连接到大汉身上,几个呼吸只见便将大汉缠绕成了一个白茧。蛛丝还在抖动,在白茧上不停的缠绕游走,又等了片刻,直到白茧彻底没了动静后,刘长生才松了口气,撤去了真气。“没文化,真可怕!”
假如大汉不轻敌的话,不这么轻易让灭魂阵的蛛丝沾身,今天这场战斗,只怕结果未必如同刘长生这般想的简单。“而且这灭魂阵怕水,蛛丝沾水就落,也是个弊端。看来还是我想得太简单了,金丹不好杀啊!”
金丹自然不好杀,一颗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句话就可以看出金丹的厉害之处了。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的伤口,发现血居然自己止住了,稍稍查看一下,居然是体内噬魂阵的那丝光线在帮自己。那一丝光线在伤口上来会游走,拦下了往外溢出的血液,同时在一点点的牵扯伤口,想要将伤口合并。嘶!血肉不受控制的拉扯,还是在伤口位置,疼痛感不言而喻。刘长生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身上汗水直流,直到胸口的伤口彻底合拢,只留下一道蛛丝大小的伤痕。伸手摸了摸,发现并没有真的愈合恢复,只是肌肉和表皮被强行合拢了,血是没流了,伤口只能等它自己慢慢愈合了。“这是长生诀的作用吗?还是噬魂阵的原因?”
刘长生不在乎,只要自己没事就行。“不过,这么一来,去鬼火宗的计划又要推后了。”
地上的蛛丝慢慢散去,露出了里面的身影。“居然没被吸干!”
刘长生站起来,走过去,直接抽出了大汉的灵魂,如同握着一个通电的小灯泡,极为亮眼。“嘶,我夺魄针的材料只怕是够了!”
刘长生倒吸一口凉气,金丹期修士的灵魂,远超自己的想象。之前那座大城暂时是不能回去了,于是刘长生换了一个方向,将灵魂和那具尸体收好,再收回那二十八根紫木,很快便离开了这里。......十日后,刘长生再次出现在了灵宝阁所在的这座大城之中。身上的伤口,愈合速度远超他的想象,仅仅只有十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疤痕。“看来老天爷对我还是不错的,长生诀果然非同凡响!”
这次再回到这里,刘长生有想找灵宝阁麻烦的打算,但是等到了城东之后才发现,灵宝阁那栋破楼,早已不复存在了。“这搬家有点彻底啊!”
见过搬家的,没见过整栋房子都搬走的。“很好,总会被我再遇见的!”
刘长生只得放弃心里想要报复的念头,又在城里停留了五天后,重新来到了城西三脚楼。“有何贵干?”
刘长生道:“半个月前来过一次的,怎么,不记得了?要不要让你们管事的出来认认?”
那两个护卫想了想,好像记起来了什么,连忙退开,恭敬的低下了头。刘长生哼了一声,大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