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想快点到时酒那里,时酒却希望她今天都走不到。 时酒被踹下床后,去桌上凑合了一晚,然后她感冒了。 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她就骂骂咧咧地滚回自己的屋子了,叫茯苓给她熬药。 感冒老难受了,鼻涕流个不停。 此刻,她一边骂天怼地,一边哭哭啼啼地喝药。 她以后再也不作死了。 “小姐,你……”没事吧? 茯苓看着她一边哭一边喝药,心里很担忧。 “呜呜呜呜……有事,我有大事,呜呜呜呜……”好难受,难受死她了。生理上难受,心理上也难受。 她感觉自己作了个大死。药好苦,呜呜呜呜…… “小姐……”小姐好惨啊,但她莫名想笑是怎么回事。 “干嘛?”
时酒吸了吸鼻子,泪汪汪地看着她。 “是公主昨夜为难你了吗?”
“为难?”
时酒惆怅极了。“也不能说是她为难我。是我为难我自己,呜呜呜呜呜……”说着说着,她就趴桌子上哭起来了,哭得撕心裂肺。 茯苓想劝。“小姐。”
“你出去守着,有人来赶紧进来告诉我,我先哭一会,呜呜呜呜……” “好吧……”茯苓一步三回头,生怕她想不开,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出去给她守门。 茯苓刚出去,又“嗖”的一声跑回来了。“小姐小姐……他他他……他来了。”
时酒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他他他,谁啊。”
“姑爷……呸呸呸……”茯苓现在不知道怎么叫陆北渊了,原先她是叫大人的,但是自从陆北渊让她家小姐为妾,她就不屑这么叫了。 叫大人侮辱了她家小姐! 之前茯苓称林幼娘为夫人,但自从那一天起,她就叫回了小姐。 “小姐,陆北渊,陆北渊他来了。”
茯苓指着门口道。 时酒没什么兴趣,又趴回了桌子上,“来了就来了呗。我还起来欢迎他不成。”
反正昨天在公主那里已经差不多撕破脸了。她也没心情陪着那个傻叉演什么情深似海了。 对着那个渣,一想到这个渣以后要当个太监,她就想笑,要绷住不笑场,还要演对夫君的深情,很考验她的演技的。 她觉得自己不太行。 陆北渊直接踹门进来的,听到响动,时酒抬眼望去,很心疼,她的门! 不知道有没有踢坏,拿去修应该要钱吧。 她好穷的。 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因为这一扇门,更加雪上加霜了。 时酒的目光都在门上面,陆北渊冲进来,更加生气了。他冲到时酒旁边,把她压到桌子上。 茯苓急得不行,怕时酒被打,上前去阻拦,被陆北渊一掌推到地上了,还踹了一脚。 “小姐!!!”
茯苓叫得凄厉。 还在外院挪步子的朝阳听到这一声,心里一乱,幼娘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本来没力气的她,腿上又突然充满了力量,直接跑起来了。 “公主!”
一不留神,公主就跑了,晴月气得跳脚,也跟着跑了。 后面抬轿子的人见状,抬着轿子也开始跑了。 被陆北渊压到桌子上,时酒还很淡定,只要不是生死边缘,她都不在怕的。 后面陆北渊把茯苓推到地上,还往茯苓心口踢了一脚,时酒怒了。 想也不想直接伸脚去踢他下面。 原本还想着晚几天再让他做太监的,现在看来,他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