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垂眸,看来他以后,也要学着保养,学着打扮了。 他已经老了,变丑了。 “那个,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看着玉容公子这副模样,时酒很心虚。 一方面因为这张脸跟她家那位一模一样,她看着,心里就虚。另一方面,自己刚才的举止,确实不太妥当,让人家误会了。 “姑娘不必解释,我都知晓。”
玉容公子叹了口气,明白对方是给他面子,不想让他难堪,才找个理由安慰他。 你知晓什么啊?她自己都不知晓。 可是,她真的没有说他丑的意思啊。毕竟,就算时酒怕她家那位怕得要死,也不得不承认,她家那位容貌是顶顶的好。 不过,她家那位,性子有些冷,气场又强大,时常会让人忽视他的样貌。 两个人的样貌和体型都差不多,可气质却差了个十万八万里。 如果说,她家那位是雪山上的一朵冷莲,那这位玉容公子,就是空谷里的一朵幽兰。 “我真的……”只是一时害怕。 时酒面上纠结,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咳咳,那个什么,幼娘没见过世面,一时激动一时激动。”
朝阳咳了咳,替她解释。 时酒感激的看向朝阳。 玉容却不想再继续听了,他脸上挂不住,又恢复了他一贯冷清的表情,“不必说了,二位想听什么,我为你们弹。”
朝阳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玉容公子,你这就不太厚道了。我也算你的老主顾了,以往我来的时候,你不是都说你只会弹高山流水吗?”
玉容面色冷淡,一点心虚都没有,“有吗?我不记得了,杨姑娘记错了吧。”
朝阳:“……”这是歧视,绝对是歧视。 “阳春白雪吧。”
朝阳气鼓鼓的。 “是。”
玉容拱了拱手,回到帘子后面继续给她们弹曲。 只是这琴音,多多少少有点肃杀的意味。 时酒:“……” 嘤嘤嘤,瑟瑟发抖。 时酒握着朝阳的手,她还是好害怕啊。 看到她的脸,她总有点坐立不安。 “没事,他脾气本来就不好,平日里更是……今天算好的了,还出来跟我们聊天了。”
朝阳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呜呜呜,我我我……我害怕,姐姐,我好害怕……”时酒不停地抖啊抖啊抖。 玉容公子冷脸的时候,恍惚间,她还真以为见到他了。 想到她上两个世界干的事,她就心虚得要命。 朝阳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别怕,该怕的是他。”
琴音一下子充满了杀气。 时酒抬头,“他一个男的,有什么好怕的。”
遭,不小心说出口了。 “咳咳,你还小,你不懂。”
琴音…… 琴弦断了。 玉容看着手下那根断了的琴弦,眼皮狂跳。 他的脾气算是好的了,平日里虽然经常冷着一张脸,但他涵养好,很少发脾气。 今天却一而再再而三的…… 琴声忽然就大了起来,而后又戛然而止,朝阳吓了一跳。 “怎么了?玉容公子?是这琴不好吗?琴弦这么容易断?我叫阿烟给你换一个。”
玉容看着琴,听见朝阳的话,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骂点什么。 他怀疑外面那两个有点缺心眼,要不然怎么会当着他的面讨论这个,以为她们说得小声,他听不见吗? 还问他怎么了。真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