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则是去了找皇帝。 朝阳想得很周到,让人准备了时酒喜欢吃的吃食,怕她无聊,还准备了一些话本子。 时酒被马车颠晕了,现在还是有点难受,老老实实的呆在朝阳的寝宫里,看着话本子,再吃点小点心。 她以为朝阳很快就能出来,没想到从早晨到中午,她吃了顿午饭,又打了个盹,眼看着太阳落山了,朝阳才过来找她。 时酒都睡迷糊了,看到人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姐姐……” “嗯。”
朝阳扶起她,“抱歉,让幼娘等久了。无不无聊啊?”
“没有没有,这里很有趣。”
时酒打了个哈切,她睡得还是很舒服的,公主的床就是软。 “那行,时间不早了,宫门要落锁了,我们回去吧。”
朝阳给她穿衣服。 “嗯嗯。”
时酒乖巧的点头,然后问,“姐姐的事都办完了?”
朝阳给她穿衣服的手一顿,“勉强吧。”
本来想弄死的,但她父皇不许,刚和她这个公主成亲,驸马就死了。以后难免背上克夫的名声。 虽然她不在意这些东西,但她父皇在意,再加上陆北渊是状元,现在还有官职在身,她父皇死活不肯让她胡闹,好说歹说,她父皇终于允许她给陆北渊下个药。 朝阳的手缩了缩,捏了一下袖子里藏着的药瓶。 幼娘这么单纯,可不能让幼娘看到了,这种肮脏事,就交给她吧。 晴月一直说她这个公主单纯好骗,但其实,她毕竟生在皇宫,长在皇宫,也没那么单纯。 她的单纯只是相对于皇宫里的一堆精明人而言,走出外面,她其实还是很心狠手辣的。 幼娘就不一样了,她一直都这么傻,被一个狗男人骗了都不知道。 幼娘这么信任她这个姐姐,那她这个姐姐,自然也要替幼娘解决了这个麻烦。 可惜了。不能直接要了这个狗男人的命,只能下些阴损些的药。 朝阳有点憋屈。 她真不在意克夫的名声,名声有什么用,听着好听罢了。 就算她名声不好听,可只要她还是公主,他们见到她了,甭管背地里说得有多难听,还是得老老实实的给她行礼,巴结她。 这就是权势。 她一直享受着的东西。 以前她觉得权势这种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却很庆幸。 有了这个,才能更好的保护幼娘。 幼娘那么傻,她身份要是再低一点,就保护不了她了。 回去途中,朝阳的视线一直黏在时酒身上。 时酒没什么感觉,又不是讨厌的人。朝阳这么看她,她还挺高兴的。 她一高兴,视线就对了过去。 然后她发现,朝阳虽然看着她,但又不能说完全看着她。朝阳在看着她走神。 时酒看了几次,朝阳也没反应,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她,脸上时不时出现点奇怪的表情。 回去的时候,马车的速度跟乌龟有得一拼,来的时候有多快,回去的时候就有多慢。 时酒睡了一个下午,但这么被晃悠,她还是忍不住睡了。 等朝阳想得差不多了,回过神时就发现时酒靠着车窗,头微微仰着,睡熟了。 朝阳失笑,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鼻子,然后被睡着了的时酒打了。 朝阳:“……” 朝阳凑过去看了看,她怀疑幼娘是不是真的睡了,为什么打人那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