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为我穿鞋的女人。”

“希望不会是最后一个。”

陆一语笑道，“站起来走走看。”

凌芒雪起身走了几步，脚很舒服，是有点像果冻鞋的软底鞋，难得的是里面还加了细绒，这个季节穿起来很舒服。它的外观也很好看，就算搭配婚纱也不显突兀。陆一语为凌芒雪整理婚纱下摆，确定没问题之后，两人才出了休息室。凌芒雪在一扇大门后站定，陆一语则停留在她身侧的位置。礼宾小姐将一束捧花递给凌芒雪。凌芒雪拿着花束，对陆一语说道：“一一，这束花还需要给你吗？”

“给其他单身人士吧。”

两人正说着仅隔了一扇大门的宴会厅响起了悦耳的结婚进行曲。她们身前的大门缓缓打开，过道两旁的人都起身鼓掌。陆一语跟在凌芒雪身后走着，心里很为她感到高兴。十几年的友情，中途没有走散，能一路走下来，走到现在近似亲人的情谊有多不易。＊＊热闹的婚礼结束之后，凌芒雪和黎响在家里住了两天，在第三天早上与凌氏夫妇回殷城归宁。陆一语和霍予沉则去了褚家。褚韵峰的脸色没有多好看，但也招待了霍予沉，然后就放霍予沉在一边，自顾自地上楼整理东西了。霍予沉脸皮也厚，不搭理他，他也能很闲适的在待上一个上午，完全没有任何被冷落的感觉。做生意的人被人当面拒绝、甩门的事多了，就褚韵峰这个级别的拒绝还算是小儿科，完全没有影响到他心情的地步。陆一语来的时候他就晃悠悠的跟在身后来，走的时候他也溜溜哒哒的跟着离开。他这个样子真是看得褚韵峰又好气又好笑。褚铭见状疑惑道：“爸，您这是不喜欢霍予沉？想让小语离婚？”

“胡说八道什么？婚那哪能说结就结，说离就离的。”

“我看到你不太待见霍予沉，你们之前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

“过节谈不上。你就是觉得他对婚姻这件事太草率了。”

“他们结婚那会可能还不知道有您的存在呢。”

“我在意的其实并不是这个。我担心小语嫁过去会受委屈。”

“我看您是越在意越担心。小语看起来是挺容易被人欺负的，但她的经验比很多人都多，只要她想她能很轻易的应对别人对她的敌意。”

“你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她的身后有霍予沉和霍家，假如她的身后没有这两尊大神，她还能轻松的应对那些麻烦吗？”

“霍予沉的风评不太了解，霍家的风评确实不错的。您是不是有点过于关心则乱了？”

褚韵峰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可能是。我和小语这么多年才能相处那么一会儿，没想到她已经结婚了，心里大概还是对霍予沉有所不满的。”

褚铭说道：“您还是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小语在陆家这么些年她都还能把自己的生活打理成现在这个样。那时候她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她都能做的那么好。已经成年并且结婚的她，只会比之前更加优秀、更加让人安心。”

褚韵峰没有反驳些什么，低头继续去打包需要带到殷城的东西。褚铭也摇了摇头，觉得他们家也挺另类的。别人家就是婆媳间闹矛盾，落到他们家头上却是相反的。他们家是岳父看女婿不爽，这种事找谁说理去。褚铭正想说点什么，就看到褚韵智进来了。褚铭连忙迎了上去，“大伯，您怎么来了？”

“你爸呢？”

“在楼上。”

褚韵智看了一眼楼上，“我上去看看。”

“好。”

褚铭见褚韵智的身影进了他爸的房间，无奈地叹了口气。褚韵智进入房间后，褚韵峰正背对着他在整理何非的旧衣和照片。“真要走？”

褚韵峰整理的动作顿了顿，说道：“大哥是过来当说客的？”

“你为了一个刚找回来的孩子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离开你的亲人？你不觉得你太过天真了吗？”

“我是什么想法都好，我已经做好了决定明天搬家。大哥要是过来送行的，我心领了。要是过来阻拦的，还是请你回去吧。”

“这件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我心意已决。”

褚韵智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年，你终究是在恨我和爸妈。”

“没有什么恨不恨的，事情已经发生，你们的态度我也看明白了。这就够了。”

褚韵峰说完微微一笑，说道：“大哥，时间不早了。我这里太乱，不方便留客，你还是回去吧。”

语毕，褚韵峰没再看褚韵智，继续整理剩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