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过去扶着她:“傅太太,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这个酒里有问题吗?”
苏易年在一旁白了她一眼:“别胡说,酒水都是你丈夫和我亲自看的,怎么可能有问题?可能是酒精上头,不太适应,让人把她带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就行了。”
“可是这个状态,要不还是去叫傅总过来看看,让人去叫医生吧。”
温襄刚拿出了手机打算打电话。就被苏易年一把抢过来扔在地上,他狠厉的眸子毫不客气地瞪着温襄。“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先带去休息室,让她一个人呆着就好,叫什么医生大惊小怪的,大喜的日子你叫医生,是不是存心给我哥找晦气?”
温襄震惊的看向苏易年。平日里还能保持着表面上的客气。可是苏易年敢动手,这么恶劣的态度像是把心里的恶魔都释放了出来。周围的人有些听到了动静。苏易年极其会伪装自己,转头跟别人说笑,无奈地笑了笑:“喝多了,没事儿,大家进行啊……”温襄抓紧了宁月的手,耐心的安抚着:“没事,我给你去叫人。”
宁月刚刚握住温襄的手,她已经反应过来了,也冷静下来了。她面对的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是一个恶魔。一个毁了她和亲生母亲的恶魔。一个伪装了二十年,却在婚礼上想要杀死自己女儿的魔鬼。如果不是那杯酒,她或许永远不会知道。他看温襄的眼神,命令她陪酒的态度,在二十年前,是不是也是这么对待她亲生母亲的?宁月的心里一瞬间涌入了无数的哀痛。那些快要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沉重和难过,一瞬间就能把她压垮。日记本里的文字一个个的钻入她的脑海中。她仿佛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绝望。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带来的。苏总。就是苏易年。苏易年看温襄磨磨唧唧的不动手,走过去一把将她推开:“我帮她去带路好了,在这里影响大家。”
“二叔,你可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是傅邺川的太太,不是随便的什么女人。”
温襄目光神透着冷意,警告他。苏易年顿了顿,轻笑了一声:“我的侄媳妇儿,你想到什么地方了?我当然知道了她是傅邺川的太太,我和傅邺川之间还有很深的关系呢,都是你不知道的。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把她带到休息室而已,你要是不相信,可以一起跟来啊!”
温襄当然不放心。她左右看了看,苏靳和苏楠都不在。如果让苏易年带走了宁月,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她必须要跟上去。她拎着裙子就要走,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大嫂,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啊?”
苏祁扶着她。温襄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松了口气:“苏祁,快去找你大哥,快去,苏易年把傅太太带走了,我担心出什么事,傅太太不太好……”她语无伦次的说着,就追着苏易年和宁月的身影过去。如果不是怕把事情闹大,她现在应该带着其他人一起去。苏祁紧紧的拧着眉:“傅太太出事……”他顿了顿,没有多想,立即去找人。温襄看着苏易年带着宁月去了最里面的休息室。不过没有锁门。她松了口气。推门进去。看着苏易年把宁月放在沙发上。宁月的状态很不好,呆滞无光,脸色涨红,但是唇角泛着白。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像是真的对什么过敏一样。而苏易年则毫无动作的站在不远处,目光冷冽的看着。对她的死活,他压根就不关心。温襄走过去,“傅太太,你没事吧,你是过敏了吗?还是哮喘,随身带着药吗?”
宁月的眼泪怔怔地流了出来。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没法控制自己的心。她必须装下去,直到他露出最后的真面目。她冲着温襄摇了摇头。温襄担心的坐在那里,打算给她倒杯水:“你放心,我马上去叫医生。”
水还没递到宁月的手里,就被人抢走摔在了地上。地毯瞬间湿了一片。苏易年反锁上门返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温襄震惊的抬起头:“二叔,你这是做什么?你看不到傅太太不好吗?要是她在这里出了事情,你想让傅邺川跟我们苏家反目吗?”
苏易年轻佻下流的打量着温襄:“真是伶牙俐齿,难怪能把苏靳迷得五迷三道,你和这个宁月一样,不过是些迷惑人心的本事,傅邺川是什么人?他之前喜欢苏楠,现在又看上了宁月,不过是觉得这个女人好拿捏而已。不然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女人不选,偏偏选了个孽种?”
他说这话,视线就落到了宁月的身上,眸子里带着狠厉和阴冷。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温襄闻言,脸色已经极其难看。她猛地站起来:“苏易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