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依旧是晨起就不知所踪,煦瑾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吃过早饭就去上班了。鸣人上去找大蛇丸回来又受伤了,煦瑾去看了他一次,给他带了鸡汤。 高层一直在和煦炎接洽,希望他利用自己的知识帮一下木叶。但是他的认知想要和忍者世界相结合有些困难,就怕一不小心经济崩溃或者体系崩溃,到时候可就难收拾了,一时间他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的。 而自来也接到了追查晓组织情报的任务,嘱咐煦瑾看好鸣人。煦瑾倒是应下了,没想到鸣人一直缠着煦瑾问大蛇丸基地的事情,煦瑾都快烦死了,就连她去火影办公室交报告都要跟着她去,又一路跟回来。 出云和子铁昨天就被派到了木叶严重警戒设施去了,煦瑾听到这么名字非常无语,监狱就监狱搞这么复杂干什么?悲催的是玄间也被派出去做任务了,谁来救救她呀? 煦瑾感觉到鸣人想说话,直接打断了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
说完煦瑾就推开门进去了,关门的时候鸣人一只脚抵住了门,跟在煦瑾身后说道:“姐姐就说说啊,姐姐是唯一一个去了基地的人。”
“旋涡鸣人,现在村子还很虚弱,要么乖乖待着,要么回到自己的岗位。我还有这么多报告要看,没时间和你聊天吹牛。”
煦瑾板着一张脸说道,把自己办公桌上的报告拍了拍。 “那不是聊天,也不是吹牛。姐姐你到底在基地里看见了什么啊?告诉我有用的信息,我好去追佐助啊。”
鸣人完全无视了煦瑾的话,今天他一定要问出消息来。 “我劝你还是暂时把佐助放一放吧,现在每一个人对村子都很重要。纲手不可能分出人手去追佐助的,上次你和小樱跟着师父去已经是破例了。”
“但是佐助,待在大蛇丸那里是很危险的!”
鸣人也板着一张脸,大有不死不休的样子。 “纲手已经给过机会了,他也做出了选择。”
“纲手婆婆什么时候给过机会了?”
鸣人不解。 “那你认为纲手为什么要让鹿丸带队,为什么允许你和小樱去?”
煦瑾重重地吐了口气,直接质问他。 为什么? 这个问题鸣人还真的没有想过,他沉默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煦瑾语重心长地说道:“他是叛逃,不是做别的。按道理来说是要派上忍去的,要是上忍去他还有命活吗,就算有命活,他也会被关起来,会有审讯班去问他关于大蛇丸的事情,审讯班问话可不像你一样只知道缠着我,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会被关起来,永远都没有自由了。”
没有自由。 这四个字对鸣人来说就像死刑判决书一般,重重地打击着他的内心。 鸣人埋着头以至于煦瑾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攥紧了拳头,语气坚决:“就算佐助会没有自由,我也不会放任他去大蛇丸那里的。”
“为了他已经有两个下忍差点死了,你考虑一下他们啊,不要在佐助这件事上孤注一掷了。”
丁次和宁次已经为了追回佐助连命都要丢了,作为同伴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煦瑾暗暗叹了口气,她也很想和鸣人说一说佐助在木叶的处境,但是不可以,因为鸣人也是团藏的目标。在大蛇丸那里她看到的不止是自己的研究,还有关于柱间细胞的研究。她从纲手那里了解到很多年前木叶高企图利用柱间细胞制造木遁忍者,用来压制九尾,但由于伤亡惨重被叫停了。 为了查清团藏为什么对宇智波那么感兴趣,她和纲手两人一起去看了宇智波的机密文件。文件里说宇智波的瞳力够强大的话是可以控制尾兽的,这个说法她之前也听过,一直没见过也不以为然。 然后纲手的话就给了她响亮的一耳光,纲手说和千手柱间一起创立了木叶的宇智波斑就曾经控制过九尾袭击木叶,她对九尾的阴影也是那时候种下的。那次袭击使得木叶元气大伤,初代火影与之决战,虽然险胜但还是受了重伤,最后不治身亡,随后二代火影的时代来临了。 煦瑾忍不住吐槽木叶怎么一直走在元气大伤的路上,刚有点欣欣向荣的样子就被搅得乱七八糟,中忍考试这次也是。 宇智波一族有了宇智波斑这么一个前车之鉴,便一直活在高层的怀疑和猜忌中。二代火影时不时的明升暗贬无疑又加重了这种猜忌,使得宇智波一族境遇更加困难,逐渐变得孤僻起来。到了三代这里已经是根深蒂固了,原本处境就不咋地的宇智波一族因为十三年前的九尾事件变得更不好了,一度被列入怀疑的名单里不说,还被高层明目张胆地将居住地迁到了角落。 说白了,就是赶,就是隔离,就是监视,忽然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也没有细究。 煦瑾还以为是父亲的不信任导致了宇智波一族处境艰难,可想起来父亲的部下里也有宇智波的人。往常听父亲说起来时都是满口的赞赏,还感慨有宇智波镜这样愿意跳出家族选择大局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跳出家族,选择大局,实在是太沉重了。就像在A宇宙里普通人为了地位掀起了内战,而她为了报仇选择应战。 谁都知道内战的结果会是两败俱伤,但为了各自的信仰,大家都心甘情愿。 她还不明白的事还有一件,那就是为什么宇智波斑要毁掉有着自己一半心血的木叶村,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抛弃族人,带着九尾回来给家族后世带来那么多的苦难。这种行为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那得多失望才能丢下一切啊,那个时代宇智波家到底经历了什么也无从查起了。和宇智波斑有关的资料都被销毁了,只留下了一些不太好的传说,煦瑾有些鄙夷这种行为,这不是往死里黑人家吗? 果然历史都是有胜利者书写的。 一不小心又想远了,她的思绪飘回到大蛇丸这里,从大蛇丸的话里也不难听出他和团藏来往已久。大蛇丸想要摆脱团藏就是为了保住佐助,他是不怕团藏,但要是团藏隔三差五的让他交人,他也受不了。在这一点上大蛇丸和煦瑾也算是达成了共识,因此才会那么爽快的把研究相关的资料都交给煦瑾,还毁了自己的基地,砂隐的资料就当是赠品了。 假如团藏一直在借着大蛇丸的手研究柱间细胞和宇智波瞳术的秘密的话,那就不难猜出他的目的了——控制鸣人体内的九尾,利用尾兽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了。”
鸣人的拳头再次攥紧,良久才回答煦瑾,无精打采地离开了秘书部。 煦瑾看着鸣人离去的背影,明明就是一个阳光向上的人,这背影却很落寞。她开始心疼鸣人了,要是自己把佐助带回来了,他是不是会好受些?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带回来了也只会是另外一种局面,鸣人还只是一个下忍,没有名望、没有功绩、没有权利,他什么都做不了,除了伤感什么都没有。 下班以后她去看了小樱,那个小朋友正努力着将一条半死不活的鱼救活,煦瑾没有打扰她,就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 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人啊,总是要成长的,不过是早一些迟一些罢了。 “怎么了?小樱在我这里不放心吗?还专业跑来查岗。”
纲手开着玩笑走了过来。 “对啊,我来看看她有没有偷懒。”
煦瑾轻笑一声,接了纲手的话。 “卡卡西的眼光还是很好的,她很有天分,也很努力,相信很快就会有成果的。”
纲手的眼神里都是对小樱的赞赏,话头一转问起了鸣人,“鸣人怎么样了,我听自来也说交给你了。”
“问了我一早上关于大蛇丸基地的事情,我说了几句实话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煦瑾想起来就很无奈,真不知道该怎么让鸣人走出来。 不过卡卡西才是那个最悲催的,独自忙碌几个月,一回头弟子全被三忍拐跑了,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心态。 乐得自在还是黯然神伤? “他还在想佐助的事情啊,我也找机会说说他吧。”
纲手拧着眉心,叹了口气。 原来是想让鹿丸带队把人及时带回来还能扭转一下,不让佐助背着罪名,没想到这一去差点折了两个优秀的下忍,鸣人还重伤了。她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佐助对复仇的执念这么深,走的半分犹豫都没有,对鸣人下手也这么狠。 既然佐助叛逃已经成了事实,纲手也就不再压了,让他上了叛逃忍者的名单,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她是新官上任,村子里是有眼睛盯着的,她要是不表态的话也说不过去,好在煦瑾帮大蛇丸摆脱了团藏,她也暂时不用担心佐助的安全。 就是鸣人实在是太让人操心了,再追问下去极有可能帮了团藏一把。 “他比任何人都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件事情。”
煦瑾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六点过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一起吃饭吗?”
“不了,我派了红和阿斯玛去了监狱,现在还没消息,我先回去了。”
纲手说完就转身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昨天不是叫出云子铁去了吗?”
煦瑾跟上了她的脚步,出什么大事了吗? 训练室内小樱擦了擦额头的汗,感觉背后有人看着自己回头一看却没有人。大概是自己太累了吧,稍微休息了一下又开始埋头苦干了。 “羁押水木的时候找到了一个药方,当时我还没上任呢。下午偶然看到觉得字迹熟悉,恐怕和大蛇丸有点关系就让人去看看了。”
“鸣人知道吗?水木又是谁?”
怎么事件有复杂起来了。 “要让他知道那还得了。”
纲手说道,“水木一年前曾经诱骗鸣人去偷封印之书,事情败露了就被关起来了。虽说整件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但我觉得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那就是大蛇丸怂恿他去偷封印之书喽?”
煦瑾做出了自己的猜测,啧了一声,“他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惦记咱家的东西?破笔记有什么好偷的,拿去了又看不懂。”
下次见面她一定砸了大蛇丸的实验室。 “别小看这东西,你没有查克拉对你来说就是累赘。对别人可不一样了,尤其是大蛇丸那样的人,只会无所不用其极,你忘了秽土转生吗?”
“怎么可能,再见之时就是抄家之日。”
煦瑾见纲手快到办公室了,问道,“你吃什么,我给你带。”
“猪排饭吧,两份,谢了。”
“姑侄俩客气啥。”
“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纲手咬牙切齿。叫纲手就算了,还这么欠扁。 后者冲着她吐了吐舌头就跑了,纲手无奈地笑笑,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