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了解你，毕竟，我研究过你。”

神秘的笑了笑，周晓一副藏着秘密的模样。“哦？”

挑了挑眉，司耀说，“你研究我？”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周晓放松开肩膀，自然的垂坐下来，往后靠了靠身体才说，“确切的说，是组织上面在研究你。可能，想跟你合作，也有可能，想要抓住你什么把柄吧？”

“是吗？”

淡淡的说，司耀对这个其实并不敢兴趣。不管是要合作还是要挟，尽管冲他来，但是对自己的家人，就不能动分毫。“说说R10吧。”

眯了眯眼，他直接切入正题，并没有被周晓牵着鼻子走。大概没想到他没有顺着自己的话继续说下去，周晓有点点意外，睨了他一眼，不免好奇的说，“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组织为什么要研究你，都研究出什么了吗？”

司耀淡定的摇了摇头，“不想。”

那个组织是个罪恶的东西，知道做什么，更何况，谁知道她的话是不是在故弄玄虚，故意吊起自己的胃口。大概没想到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也没有那么旺盛的好奇心。周晓耸了耸肩，颇有些跩的看着他，“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可以选择不说。”

说完，司耀直接站起身，转身往外走去。周晓：“？？？”

她属实有点不懂了。怕他是欲擒故纵，但又怕他真的走了。犹豫间，就看到他人已经走到门口，顺手去关门，根本没有要停留下来再看她的意思。周晓急了，“等一等！”

她看到男人关上的房门，又打开，司耀往里看了看她，“嗯？”

“你……你要问什么？”

顿了顿，她主动开口说道。“你不是不想说？”

“我现在又想说了！”

心头很是气闷，明明自己手里还掌握着一些秘密，可却似乎根本拿捏不了他，如果他真的就这样把自己交出去，她会是什么下场？重新回来，站定在她的面前，司耀没有坐下，而是看着她，似乎就等着她的回答。咬住下唇想了想，周晓看着面前的地板说道，“R10主要是为了研究人的长生，这个，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

“把一个人的意识，从一个即将腐朽衰败的身体里，转移到另一个身体，或者叫，灵魂转移？”

司耀略一沉吟，大概总结了下。“是，也不是。”

摇摇头，周晓接着说，“只能算是意识转移，至于是灵魂，这个不好说。其实这个除了R10做药引辅助，还有个重要的步骤就是……开颅手术。”

“开颅？！”

这是他根本不曾知晓的，很是吃惊。“当然啊。你想人的意识思想，基本都存在于大脑，所以要做开颅，将意识转移，至于R10，其实确切的说只不过是个实验代号，里面的每一步，步骤极其复杂精密，我也只知道一部分，并不清楚详细的。”

她能知道这些，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在组织里，R10简直就是不可触碰的禁区，她也是到后来才知道，就连“老板”，也知道的不是全部，他只知其中的一部分罢了。“还有呢？”

按下心底的波澜震撼，司耀语气尽量平静的问道。“我说了，关于R10，我就知道那么多了。”

周晓说，“信不信由你。”

司耀却接着问，“我不是说R10，我是问，你自己做的那些东西呢？还有，疫苗基地，你们打算就这样废掉吗？”

这是他一直怀疑的，难道疫苗基地就这样丢弃不管了，那里面的东西，所有的人，真的就全部放弃了？倒也不是那些人会还有多少良心，不忍心舍弃，而是毕竟里面放了很多的心血，他也曾经进去打探过，里面的打造，以及存放的东西，做过的实验等等，他不相信这些所有，那个组织都不要了。如果真的可以舍弃，当初费那么多事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吗？“我不知道。”

摇了摇头，周晓眼神中有几分迷茫，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敷衍的词。“那什么是你知道的？”

司耀已经逐渐失去了耐心，“比如说，你所谓的底牌？你手上还握着的实验成果，还有什么毒？什么实验？”

“你怎么……”本来想说，你怎么知道我手上还有底牌，转念一想，嘲弄的扯了扯嘴角，“是林商言那个怂蛋告诉你的吧？”

挑了挑眉，司耀没有回答她，他没必要回答她的问题。“不错，我手上是握着底牌，不过这个底牌，只对组织有用，对你们，没什么用。”

不然的话，她早就拿出来做交易了。“是什么？”

看到司耀追问，周晓偏了偏头打量着他，觉得终于有他感兴趣，自己能拿捏到他心思的问题了。此刻，她便故意卖起了关子，不直接回答，而是笑了笑说，“你猜！”

司耀哪里有心思跟她玩猜谜的游戏，“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我说过，在我这里没有严刑逼供，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便不说。”

“只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这一次，周晓没有急着揭晓谜底，而是看着他的背影说，“什么叫机会只有一次，你给我什么机会，你能放了我吗？还是说，你愿意跟我联手？”

“我跟你联手？”

回过头来，司耀看了她一眼，“我跟你联什么手，你拿什么跟我联手，你那个对我们来说并没什么用的底牌？”

“或许，是苏韵的命呢？”

缓缓的，站起身来，周晓意味深长的说道。她的眼神充满了骄傲和自信，一如以往，只不过最近这段被关起来的时间，让她整个人显得很疲倦，这种倦态和自信交织在一起，很是复杂。“你的意思，你能救苏韵？”

“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

学着他的语气说话，周晓轻轻的抬起一只手，露出掌心里的印记。司耀睁大了眼睛，看着她露出来的印记，眉心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