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宫那么大呢,有没有可能……”林商言依旧不死心的追问。“没有可能!”
打断了他的话,罗斯毫不犹豫的说,“我在王宫出生,从小在那里长大,里面有多大,有多少只蚂蚁我都能知道,如果藏着一个华裔孩子,我不可能不知道!”
林商言:“……”他双目呆滞,陷入了沉思,显然,罗斯王子说的这番话,给他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一直以来,他想的都是林南就在Y国的王宫里,虽然自己见不到,但至少那里还算是安全的,只要自己想办法把人救出来就还能父子团圆。但是现在,罗斯却告诉他,林南根本就不在那。那如果不在那,会是在哪里?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罗斯的心软下来,也有些于心不忍,“你不要灰心,就算不在王宫,可能藏在其他的地方。既然这件事是弗雷德派人做的,有可能藏在,公爵府?”
“有可能吗?”
迟疑的问道,林商言困惑的样子。罗斯:“……”他只是随口一说,他也不很肯定。看到他的表情,林商言大致也猜到了,他沉吟了下,起身回房。罗斯:“……”看着他的背影,很想追上去安慰他两句,但是转念一想,或许给他个安静的空间更好,就坐在原地没有动。林商言回到房间,马上给周晓打了个电话。电话接起的很快,周晓开口更快,“是隐形药有消息了吗?”
林商言:“……”“没有!”
他冷淡的说。“没有你给我打什么电话,如果被人发现了……”周晓埋怨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林商言突然问道,“我儿子在哪里?”
周晓:“?”
“你答应帮我救儿子的,我儿子在哪里?”
他再次追问。“你不是知道的,在Y国王宫里,我就是要救,也要想办法。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如果隐形药可以成功,你救儿子指日可待,你怎么就……”周晓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轴起来了。而且这个时候,追着她要儿子,他疯了?魔怔了?“不,他不在Y国王宫,根本就不在,他在哪儿?!”
打断了她的话,林商言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垂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头,一字一顿的质问着。周晓:“?”
“他不在王宫会在哪里?”
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等一等,你怎么知道他不在王宫里的,谁跟你说的?”
林商言:“……”他是想到孩子现在突然变成了下落不明,情绪太过激动了,被周晓这么一反问,反而问的理智回归,人也清醒了。是啊,他怎么知道的?他总不能说,是罗斯王子告诉他的吧?“我……”顿了下,他说,“司耀那边打探到的消息,说林南根本就不在Y国王宫里。一切都是烟雾弹罢了,周晓,你既然都已经在那边站稳脚跟了,你帮我打探下,我儿子到底在哪里?”
“司耀?!”
周晓皱了皱眉,但是他这句话的理由倒是成立的。司耀的确是一直在帮他寻找儿子的下落,只是也没有什么结果,所以自己才能利用这一点,让他信任自己。现在被他咄咄逼人的质问,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差点喘不上气。“他说的话你也信?他有去到王宫里帮你找吗?他有带你亲自去看一看吗?还是说,他有什么亲戚朋友在Y国王宫里?”
周晓不以为然的反驳,“他现在自己的妻子都救不了,能帮你救儿子?林商言,你不要太天真了!”
原本就只是搪塞她的话,林商言便也没有再反驳她,只是顺着她的话说,“既然你这么有信心,你帮我把儿子救出来啊!”
“这个是自然,我既然答应你了,就肯定会帮你救的,但是在此之前,你答应我的事呢?隐形药的配方呢?你去做了吗?”
周晓口齿伶俐,轻而易举的把责任又推了过来。林商言一时语塞。他故意没有说话,显出很心虚迟疑的样子,这让周晓很满意,觉得自己把他说服了,压制住他了。顿了会儿,才不紧不慢的再次开口,“林商言,你不要着急,救人这种事急不来。你儿子都被抓走多久了,还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吗?如果真的把他们逼急了,对你儿子不利,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帮我找到隐形药的配方。对了,还有那个什么廖主任,到底什么来头?他们是哪个医院,还是实验室的?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好歹她在国内也待了一段时间,而且医学界也算是有所了解的,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廖主任啊。但是听他们说,又是言之凿凿的样子。林商言含糊低语,“我也不清楚,他们也不是什么都告诉我。这个廖主任每次来都很神秘的样子,来的次数也不是很多,不过……”他这么一停,吊足了周晓的胃口,她着急的问,“不过什么?”
“不过隐形药的配方,我有点眉目了。那个廖主任说,这两天有所突破,不过还在研究中,不保证是不是一定成功。”
说完,林商言又自我补充,“但是我觉得他这么说,只是为了防人的,应该是成功了,不然怎么会拿出来说。”
“对,有道理!”
周晓点点头,居然认可他的话,“要是没成功,大可不必拿出来说。”
“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让外面知道已经研究成功了。”
越说越觉得是这样,格外的兴奋,“那你一定要把配方弄到手,我只要能成功了,救你儿子,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
林商言没说话,似乎还有点迟疑。他迟疑的态度让周晓很紧张,她其实一直都不是百分百确定自己的催眠效果,都是在反复的确认和肯定中度过,只要觉得他态度不对劲,就开始怀疑是不是药效失效了。“你听见了没有?”
她加重声音问到。林商言总算开口,“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周晓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