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笑了笑,“障眼法。”
“障眼法?”
“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之前讨论的都是在香料香薰里加其他成分,会导致不稳定性,但是那天我只是为了应付褚星皓,并不是真的需要调制出具有稳定性的成品来啊。”
她这么一说,司耀便有些明白了,“换句话说,是不是用在香水里,都无所谓。”
苏韵点点头,“我本来就没用在香水里,只不过提前在他喝的茶水里加了一点令人容易犯困的药,算算药效发挥的时间差不多了,我在手腕上也撒了一点容易让人昏昏欲睡的香水,再加上本来他就心虚,我稍微吓吓他,他就觉得真的是因为在香料里动的手脚,他才会腿软。”
“直接点说,我就算什么都不动,他到了那个时间点,也该犯困头晕了。”
当然了,这其中还有褚星皓自己心虚的原因在,对调香他本来就是外行,污蔑陷害也是为了夺权,那天他还真的以为苏韵会在香水里添加让人致幻的药物,很是惊惶了下。“哈,原来是这样。”
点了点头,司耀恍然大悟,“你可真是,连我都骗过了。”
那天的事,他知道了以后也觉得有些费解,众目睽睽之下,褚星皓是怎么中了迷药,怎么会有疑似中毒的症状的。拆穿了以后就会觉得,其实挺简单的,只不过人有时候会被眼前表象所迷惑。“我怎么能骗得了你,当时你不在场罢了。以你的聪明智慧,如果当时在,肯定能看得出来破绽的。”
双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脖子上,嘴甜说好话哄他开心。不过说的也是事实,以司耀的眼力和见识,就算一时不解,也一定能看得出其中另有奥妙,但就在当时,却没人看得出来,所有人都信了,她是真的在香水里做了手脚,才会让褚星皓中招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司耀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这样说起来,我是不是应该小心一点,万一哪天你给我下个毒,岂不是也神不知鬼不觉的?”
苏韵得意的笑,“岂止要小心一点!你应该对我更好一点,不能得罪我,不然我就……”“你就什么?”
抵着她的额头,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瓣,小嘴一张一合看着真是诱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眨了眨眼,她还卖起了关子。“不会有那个时候的!”
直接吻上她的唇,他会宠她一辈子,绝对不会给她那样的机会的。——冻结信用卡虽然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过了那个期限很快就会解冻,更何况,姚颖心里也清楚,自家那个不争气的老公,肯定会给他外面的心肝宝贝再补偿一些的。但是当时能挫挫她嚣张的气焰,能让自己出口气,至少也舒服一些。母女俩买了一堆的东西回到家,刚进家门就看到云仲诚已经坐在家中了,面色不大好看,在看到她们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脸色就更难看了。“不是卡丢了吗?怎么还买了这么多东西?!”
他那口吻,俨然是在质问犯人的。“你还说呢,幸亏我反应快打电话给银行及时冻结了,那边说刚刚才刷了好几笔大单出去,都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盗刷了。”
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佣人,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幸亏雪儿在,刷的都是雪儿的卡,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也知道,明天晚上的拍卖会,我得买一套新礼服,今天这卡又刷不了,不买就来不及了。”
这会儿,佣人刚好递上泡好的茶,她不紧不慢的吹着上面的茶叶,抬起眼皮睨了丈夫一眼。“什么盗刷!那是果儿在……”顿了下,大概知道在这个家中提起那个名字是不大好。虽然他有心想要将陈果给接进家中,但也得一步步来,刚把儿子接回来,如果马上连女人也进门,只怕老婆不依不饶,闹大了面子上不好看,对公司的声誉,股价等等都有影响。“算了算了,我倒是忘了雪儿手上还有卡的事。”
他挥了挥手,接着看向云初雪,朝她一伸手,“雪儿,把你的卡给爸爸一张。”
“做什么?”
睁大眼睛,云初雪不解的问。“你妈不是把卡都给冻结了吗?现在我的卡也不太方便用,把你的拿来,我有事。”
他说。目光闪了闪,云初雪站在那一脸狐疑,“妈妈冻结的只是附属卡,您的主卡应该不受影响吧。”
“总是有些影响的,我的卡最近别的用处,让你拿来就拿来,哪儿那么多话!怎么,先挪点钱给爸爸用都不可以吗?现在爸爸的话对你是没用了,是吗?”
他沉下脸来发脾气,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云初雪就算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拿过自己的包包,从里面翻出卡来,“我的是有限额的,我不是不想给您,只是怕不够。”
“行了,你的工资有多少我会不清楚吗?又不是找你拿钱,暂时用一下应应急,大不了回头爸爸还给你,这么小气的么!”
很麻利的把卡从她的手里拿走,接着拍了拍她的肩头。“……”拿了她的卡,还要说她小气,可她偏偏还不能还嘴。“我不是这个意思,爸爸要用当然尽管拿去用好了,只不过,我怕我的数额不够大,不能解爸爸的急。”
她柔声说道。“也不用太多,这里应该,够用了。”
拿着卡看了一下,然后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接着就要往外走。“爸爸,你要出去啊?”
云初雪连忙问道。姚颖也端着茶杯回头,“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不吃饭了啊?”
“不吃了,有点急事。今天不用等我了。”
云仲诚头也不回的说。只是人都走出门口了,想了想又返身回来,“对了,明天晚上的慈善拍卖会,你不用去了。”
!!“你说什么?!”
惊得手里的杯子都没端稳,稍稍一晃,里面滚烫的茶水就溅了出来,烫到了她的手。连忙放下杯子吹吹手背,姚颖说,“之前不是都说好的吗?临时有变化?拍卖会改时间了?”
“不是,反正让你不要去就不要去了!那种场合你又不是没去过,有什么意思的!你去打打麻将就是了。”
他似乎很急,说话都是不耐烦的口吻,说完甩了甩手就走了,根本就不顾及她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