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受枪伤。以前他行医的时候,倒是给人治过枪伤,那个人是个道上的,一看就是狠角色的那种,倒也是机缘巧合。中了枪伤不肯去医院,凑巧他遇到了,便顺手帮着把子弹取出来,算是救了那个人一命。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需要给自己亲手取子弹。先是检查了下伤口,万幸的是没有伤到大血管,不然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再看了看,虽然有点怕,却不能再犹豫下去。用打火机的火烧了烧水果刀的刀锋,这样的环境下,只能做这种简单的消毒,接着便将刀尖对准了皮肉——给别人动手容易,对自己下手却是很艰难的。碰了两次都没下得去手,想想这样纠结下去不行,索性脱下外套,随手叠了叠,塞进嘴里咬住。接着再次将刀子对准了伤口,一咬牙,一用力,直接扎了进去!顿时,刺骨的疼痛让他的手差点都握不住刀子,但为了自己活下去,还是紧握住手,睁大眼睛找准位置,朝里面深挖进去。刀子与皮肉接触,疼的他头上的汗水直流,没有麻药只能将就,完全是靠意志力在强撑着。好不容易触碰到那个硬硬的弹头,刀子转动,将子弹给挖了出来。“呼……”他长舒了一口气,撑着所剩不多的力气,用刀子把衣服分割成长条,又绑在了小腿伤口的上方。看着血逐渐止住,盯着地上的弹头,他这才算安下心来。只是身体实在是太累了,又累又痛又困,扛不住的脑袋一歪,昏了过去。——苏韵走了以后,老爷子回到他的后院,躺在藤椅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的在身上,眯起眼看着远方。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这样的岁月静好,但总有些人不满足,想要兴风作浪,看起来,又不太平了!伸手去摸边上的茶壶,摸到刚要抓起往嘴里送,忽而想到那个实验室如果真的跟这次的瘟疫什么都有关系,那袁彻那傻小子,会不会也搅和在里面?虽说自己不怎么待见他,但到底是他老袁家的人,而且那小子虽然一身的毛病,但倒也老是会跑来看看他老人家的。转念一想,便去找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