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的能量属性是非常稳定的，即使是在受伤的状态下，他们的术法也不会波动太大。但林敛的能量却一阵强一阵弱，甚至还会出现紊乱的情况，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林敛先生，你是人类吗？”

陆心昀手中长剑一转，将剑锋收了回去。脸能易容，音可变声，能量属性却无法更改。而父子之间，亲人之间，他们的能量属性互相联系，彼此交织，因此是做不了假的。 “你有什么苦衷，都说出来吧。”

“……” 林敛闻言眸色一黯，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他抬眸望向整片结界，嘴边多了一丝苦笑，“觉大人不愧是觉大人，我都无法在你面前演好一出戏。”

“先生——” 陆心昀看到他的眼里隐有血丝，心中明白了几分。林敛咬破手指，将黑色的血涂在纸扇上，画出一个远古的符咒。陆心昀看到他如墨的鲜血，心里一惊，却又不知该如何问起。 “大人可听说过偃？”

林敛望着手中的折扇，淡淡开了口，“就是将已经死去的人保留身体，用符咒缚住魂魄，便于驱使他们做事。大部分的堰都不会再有意识，除非像我这样，生前受过大量灵气，才能在觉之力的影响下清醒一些。”

“……林叔叔，是谁指使你来带走修逸的？”

陆心昀看到他眼中有稍纵即逝的痛苦，脑海里立刻想起了君泽因被组织设术而死去的场景，不免道，“不必说完整的句子，只需隐晦提几个即可。”

“泠羽，是泠羽族的统治者。”

林敛走到陆心昀身前，轻轻握住他的双手，眼眶已经湿润，“这是一个复杂而残酷的计划……而我，竟然把逸儿放在了计划之中，希望他变成觉，完成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叔叔，您是说，修逸是你们林家利用的一颗棋子，而且你们想通过他驱使觉之力和手札？”

“确实如此，而现在……是一个新的局。”

“新的局？”

陆心昀越想越感到后怕，如此说来，林修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遭人陷害，甚至，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受人监视的。 按照这个逻辑推断下去，从他遇到林修逸的那一刻起，就进入了全新的局里。他遇到的人，他经历的事，都有可能是有一双手在暗地操控，观察自己的行动。从他的同学，队友，到师长，上司，都会是那个监视者。 除了苏铭宇，苏明月，林修逸和楚余外，他都不可以完全信任。凡事要小心谨慎，切不可再被有心人听到把柄。 “叔叔，泠羽族和组织羽有联系么？”

陆心昀沉思了很长时间，才试探地开口，“那个统治者——难道就是——” “统治者并非一人，他们的姓名也经常变换，你只能通过能量感知确定他们的身份。”

林敛拍了拍陆心昀的手，轻叹了口气，“他母亲临去前把他托付给了泠羽族的一对夫妻，你问他就知道了。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父母，不到10岁又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实在可怜。望觉大人……留心一二。”

“叔叔说的话，心昀谨记在心。”

陆心昀回握林敛的手，点了点头，道，“修逸是我的兄弟，我一定会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