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女护士听没听到两人的笑声，默看着手上的绷带，摇摇头，单手轻轻一扯，扯开了手上层层白色绷带，瞅了瞅伤口，风尘划出的伤痕赫然在手掌心上。默脸上带着轻轻地笑意，手轻轻绕了绕，绷带随意一缠。柳无华轻轻向嘴里塞进半块桂林糕，默看着柳无华的样子，屋内的灯光照在窗台上，柳无华坐在窗台上，一只腿悬在窗台下面，一只腿搭在窗台上，右胳膊倚在搭在窗台上的腿上，左手拿着半块桂林糕，上面还有着清晰整洁的牙印。光线打在柳无华身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洁白的古装衣服，长长的束腰带子耷拉下来，眯着眼睛的样子似乎在想着什么。默轻咳了一声，“别那么帅好吗，现在都十一点多了，也没人看你，就我一个人，看都看腻了。”

柳无华平淡的瞅了瞅默“记住我说的话，你说什么我都依你，但有些原则性的问题想都别想，你要知道，他和我和你的距离是一样的，虽然我承认我没有他那样的能力，但记住了，我是你手中的一柄利剑，但你得能提的起来这把沉重剑刃。”

“对了，你救下的小孩子有点轻微的皮外伤和震动以外没有什么大碍，那个车里的四个人……全都过世了，车辆发生剧烈碰撞之后爆炸，啥都不剩了，明天大概会要接受警察的问话，我已经给她发过消息了，她说知道了，你也不用有太大压力，可惜了我们的饺子。”

默先是一笑，随即瘫倒在床上“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不仅浪费了一个美好的周末，而且还得等着那个丫头的唠叨。”

“要不是你，她都懒得说话，也不知道影儿在那里怎么样，想当初她出名也在那里啊。”

柳无华随手从窗外花篮里揪下来一个狗尾草，吊在嘴里，向后一靠，慵懒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冷漠的样子。病房的灯关了，窗帘并没有拉上，外面因为夜深了，安静的只能抓住风声，轻柔拂面的清爽，两人都没睡，就那样静默着看着窗外，默无言的看着天空上的星光，想着生命的轮回，一场车祸，四条人命，而柳无华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早上什么时候醒的默是不知道的，只知道睁开眼的时候，刺眼的阳光晃得难受极了，还有一个正在面无表情给自己换药的柳无华，身边是一个托盘，里面简单的早点，也不知道凉没凉。“赶紧起来吧，你的伤恢复的挺好的，没啥大事，怎么说你也是吃了那么多他给你的好东西的人，未伤及骨头算不上什么大事，把早饭吃了，一会去见见警察叔叔吧。”

柳无华边说着话把肩头的伤口包扎好。默舔舔干燥的嘴唇，柳无华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我说默，你素颜的样子是真的不好看啊。”

默从床上翻了下来，甩甩头，“没睡醒呢，这么早叫我。还有你看我哪天化妆？哪天不素颜，我又不是女孩子，丑…是天生的！”

默侧过脸庞，微微眯了眯眼睛，侧脸很平常，眸子中的淡漠柳无华看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