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上他的当!若溪赌气似的哼了一声,让那声娇吟只到了自己的嗓子眼就被生生拦下,卫飒闷闷的笑了起来,一边加大攻势,身子向下一扑就把她压在了床上。若溪娇小的身子就横在床榻与他的胸膛之间,恼怒的瞪着他,“你到底要干吗!”
好可爱!这种时候她还要问他干什么?卫飒腾出一只手将她铺散得凌乱的长发慢慢拢了起来,掬成一把,捧在手心,轻嗅,那上面弥漫着诱人的香气,甘甜的带着一点槐花的气息。“小溪儿。”
柔媚的,带着软软的诱惑,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情欲。他的眼中似含两团火焰,却不灼热,暖暖的一点点融化点若溪面上紧绷的寒霜。他的吻轻轻落下,似雨后的归燕,找到了自己的归属般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她这一天是极累的,忙了一整天的活计晚上还要做贼一样的跑到宫外去和白川幽会,安排生杀大计,这会儿子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气,感受着他的大手在她的脊背上下流连,摩挲中间传递给她灼人的温度,若溪忍不住放松下来,双手渐渐扒上他的脖颈,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卫飒心里一动,偏过头去看她。一看,就不由得哑然失笑,连刚刚那点欲望都被生生的灭掉了。这妮子当真是把他当做可以背风的港湾了么?大大方方的在他的欲望之下酣然入睡,鼻翼微微颤动着,十分安静恬然。这些日子……辛苦了她吧?在若溪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晚安,小溪儿。”
他拥着她,便是睡了一夜。忘魂殿内,也有人焦躁的等待着他的归来,直到天明时分,绿儿才见到卫飒的身姿从墙头跃下,她冰冷的脸孔在看到他的瞬间顿时觉得温暖了起来,上前递过去一把热毛巾,接着又安排卫飒沐浴更衣,今天他该去上朝了。尽管心里已经很有准备,但是,当绿儿看到他面上不由自主带出的满足表情时,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咽了下去似的咯得难受。听见浴桶里传出哗啦啦的声音,知道卫飒已经沐浴完毕,她慌张的抖开手里的浴巾,迎了上去。“在想什么?”
水桶里的人忽然出声询问。“啊?”
她一声娇呼,手中的浴袍也应声落地。卫飒微微一动眉毛,并没有责怪她,却看见绿儿惨白着一张脸颤巍巍的抱着浴巾,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卫飒略微沉吟,自己挑过一条毛巾裹在身上,一边朝她说着,“若是累了以后大可不必等我一晚。”
绿儿眼眶一红,猛然抬起头,又快速的低下。“是,谢殿下体恤。”
卫飒摇了摇头,这个跟随了自己已经有四五年光景的侍女总是一副放不开的样子,畏首畏尾,但是最近她的行动却愈发古怪了起来。“父王那里有什么消息?”
他张开手,绿儿则过去给他系好带子。“陛下最近召见了左丞相大人,大概是在商榷立储之事。”
绿儿停顿了下,“咱们的人回报了消息,大概此番陛下会得出一个明确的结果。请殿下您一定做好准备。”
卫飒点了点头,是啊,他和卫承两个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大概也快要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了。一山不容二虎,他和卫承是只能留下一个的。至于幸存者是谁,就要看命!说到底,毕竟是兄弟,卫飒还是觉得只要能够不动刀枪的解决的事,就和平解决的好。他还不想为了一个位子而去骨肉残杀。“另外有一件事,请您留心。”
绿儿补充道。“陵南地区,连日降了大雪,牲畜被淹没,良田也成雪丘,陛下甚是忧心,今日早朝的重中之重便是解决陵南雪患。”
卫飒点点头,表示已经记下。他穿戴整齐,绿儿又问,“殿下要用早膳么?”
卫飒已经步出了殿门,摆手道,“不必,我还不饿。”
“殿下!”
绿儿忽然叫住了他。卫飒回头看,因为从绿儿的那声呼唤里他听见了一丝的惶恐不安。“什么事?”
他问的淡然。绿儿反倒停了下,避开他的目光,“绿儿只是想请殿下……万事以自己的大业为重。”
卫飒不明所以,却也点头,他想她不会无端端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他却不知道自己即将要为遵循了句话而付出多大的代价。金銮殿上,文武已经到齐,卫飒先到了寝宫给卫英请安,却见到了早先一步到了的卫承,他正在陪着卫英用早膳,见到卫飒,立即笑了起来,“三弟,你可用了早膳?不如陪父王一起。”
卫英看见他也点了点头,招呼道,“飒儿,来,你大哥亲手准备的早膳很别致。难得他有这份心。”
卫承略微带上笑意,躬了躬身子,“为父王略表一点孝心。”
卫飒眯起眼睛一笑,不客气的过去一起坐下,抓了块米糕放进嘴里,一边赞叹,“兄长的手艺越发精湛了。”
“不错,承儿细心稳妥,堪称国之栋梁啊。”
卫英蓦地说了一句。卫承脸色忽变。栋梁之才……卫飒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和卫英讨论米糕,说笑甚欢。“时辰不早了,陛下及两位殿下该去上朝了。”
侍卫上前提醒,三人才起身,一起往金銮殿而进。***次日清晨某人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便听见有人在外面一阵喧哗。接着就是有人大力冲撞开门板。来人不客气的把她从床上抓起来,丢在地上。忽然的变故让若溪一下懵了,呆呆的看着高高大大的几个侍女摸样的人把自己扔了出去,接着就是骨头上传来的剧痛!“几位姐姐,有话好说,这是怎么了。”
若溪爬了起来,揉着自己的胳膊,疼的冷汗直流。这几个人都是她不曾见过的生面孔,自己也不记得如何就得罪了这么彪悍的女人。“休要和她多言,主子吩咐了这个妮子狡猾的很,把她的嘴巴堵上,不要让她说话蛊惑人心!”
为首的宫女像蹦豆子似的吩咐。“哎!我……唔唔,唔……”若溪刚要询问,便被人按住手脚,接着一块抹布一样的东西就塞进了她的嘴巴里,封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她还没睡醒,这到底是闹哪样啊!难道是昨天她私自跑出宫的事给别人知道了?那也该是红嫂来过问,决计轮不到这种地步。她被人捆了起来,像包粽子似的提起来就走,一路不知磕了几百处淤青,只觉得浑身都肿痛难耐。好不容易到了,她赶紧用下巴撑起脸来朝上看,想看看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这一看,看倒是看清楚了,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将她捆来,她依旧是不明白。坐在最上面的是卫紫嫣,她正一脸愤怒的瞪着坐在她旁边的卫芙蓉,就看到卫芙蓉妖冶的裙摆一动,向上面说道,“雅夫人,这就是嫌犯白若溪。”
“就是她写的马奶糕的制作方子,害得弦月公主。”
若溪一惊,慌忙摇头,奈何嘴巴被人封个严实,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第一次见到这个雅夫人,但看这个女人的面相便知道不是个善类,鹰钩鼻高耸,眉毛修得又细又长,嘴巴上点着梅红的浓色,两只凤目里正用冰冷尖锐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她放下手里的茶碗,伏了点身子瞧她,“这时辰还一副蓬头垢面的摸样,可见你这个奴才做的不怎样。”
一句话,几乎已经是给若溪判了罪。“来人,除了她嘴里的东西,本宫有话要问。”
身旁立马有人过去掏出若溪嘴里的麻布,若溪呸呸呸往地上吐了几口,嘴巴里腥臭的恶心。那这个时候也得忍住,磕了个头,“小的白若溪给雅夫人请安。雅夫人安康。”
雅夫人没有反应,直接切入正题,“你这奴才,弦月公主待你不错,如何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在她的身上?”
若溪蒙在当场,反问,“弦月公主怎么了?”
“昨日傍晚弦月公主忽然开始小腹疼痛不止,下体出红,太医亲自检验出公主是因为食用了一种对女人十分不利的药物才会如此。”
雅夫人简单的将事情的原委一说,若溪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闪过一点片段。“若不是你将红花偷偷下入公主的饮食之中,弦月她如何会中毒?”
雅夫人冷冷一笑,“怎么,你还不承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