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
她惊艳着眼前花池之中的美,忽略了池塘之后的主屋之中,匆忙走出一个人来。那人看见若溪,面生的很,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问,“喂,你是谁啊?怎么进来的?”
若溪听见有人叫嚷,抬头看,一看,就乐了,眼前站着的是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年纪大概比自己还要大上一两岁,却偏长的一副娃娃脸,声音也是特别的尖锐和清脆,好像是下过雨之后的竹笋被刨开的声音似的。“我是白若溪,嘿嘿,你要是问我是怎么进来的嘛?这当然是从大门里进来的。”
若溪很是无赖的笑着,那姑娘一愣,觉得她的回答甚是有趣似的,刚一笑又觉得不妥,双手叉腰,反问,“你来是找人的?”
“是啊,我来找萦烟姑娘,我听说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过来看看呢。”
若溪一边说一边四下里张望,把脖子都抻的老长,“就是不知道她在不在。”
“哦,小红姑娘,这二位姑娘是来拜访萦烟姑娘的,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这不,这个姑娘就先进了来。”
老者对这个叫小红的姑娘甚是客气的说着,小红看见是他,笑了一下,“没有关系啦,福伯您去忙吧,我来招呼这两位姑娘就可以了。”
福伯笑眯眯的走了,临走时深深的在若溪的身上看了一眼,那一眼看的若溪觉得脑袋都开始发麻了。“萦烟姑娘就是我家姑娘啦,怎么?你和我家姑娘是旧相识么?”
小红是个三分钟就和别人打得火热的人,何况这个让她一见就有好感的女子还是在听说她家萦烟姑娘病了之后特地赶过来的,这就更让她觉得安心。若溪也喜欢这种大大咧咧性格的人,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与你家姑娘虽然不是旧识,但是也绝对说得上是神交已久。”
若溪笑得很甜,给人一种不能拒绝的味道,小红愣了一下,反问,“你不认识我家姑娘啊?又怎么知道我家姑娘生病了呢?”
若溪神秘兮兮的笑着趴到小红的耳边说,“昔日萦烟姑娘可是交友遍芳丛,我要是有心想要打听一点萦烟姑娘的近况,应该还不算的上是什么难事呢。”
小红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一拍脑门,“这就对了,我说我家姑娘怎么最近来拜访她的人那么多呢!原来都是朋友们给召来的啊,哎,下次可得让他们都别再那么大嘴巴了,他们总来,二公子都该不高兴了。”
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小红兴高采烈的拉起若溪的手,“姑娘刚刚喝了药,这会儿在屋里躺着呢,应该还没睡下,你来的正好,要是再晚上一会儿估计她就又要睡了。”
若溪笑了笑,也拉住她的手,“这就是我的命道好啦!笑笑,把咱们带来的水果给小红姑娘分分,”笑笑答应一声,往前跨过来一大步,递给她手里的果篮,也笑得很甜,“小红姐姐,我是笑笑,这是我们家姑娘的一点心意,你可不要推辞。”
小红看着篮子里奇形怪状的水果,忍不住被吸引了过去,那篮子里的好几种水果都是她不曾见过的奇怪的水果,有的红,有的紫看起来十分的好看和诱人。笑笑一见她这副摸样,赶紧再烧一把火,“这些水果有的是从很远的地方运送过来的,绝对新鲜,呵呵,您就收着吧,没准儿萦烟姑娘还会喜欢呢。”
笑笑一指篮子里紫色的那个,“这个嘴甜了,可好吃了。”
小红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满心欢喜的接过来这满满的一篮子水果,眉开眼笑的拉着若溪进了屋。房间应该是萦烟一个人在住,所以有着一股浓郁的馨香味道,若溪进屋来,很仔细的在一片馨香之中嗅到了淡淡的不易察觉的药味,似乎是房间的主人在刻意的用香粉来掩盖房间里的药味似的。粉色的帐幔长长的轻柔的挂在地面上,顺滑而重叠处各种花样,俨然这房间里的结构和布局都是经过主人细心的布置的。若溪将视线停留在墙壁上那副挂起的竖条的人像上,那窄窄的卷轴上面用细致的工笔描画着精致的图案,虽然年代久远而纸质发黄,还有的地方似乎是被虫噬过,有点小洞的痕迹。但是这张画像中的女子,却绝对是一个绝代的佳人,美貌无双,纤腰盈握,顾盼之间有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和眷顾,似乎是在含着满堂的秋水正默默的看着自己负心的情郎一般。让人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的沉浸其中。“姑娘,有客人来看你了呢。”
小红蹦蹦跳跳的到了床边,扶起了萦烟,萦烟纤弱的身体出现在纱帐知州,她似乎很是瘦弱,若溪见她动了,心里才放下心来,刚刚她进屋的时候几乎没有感觉到一点这房间里有生人的气息,还差点以为是萦烟已经睡过去了。她要是睡过去了,她今天岂不是白来了一趟么?“是谁啊?”
萦烟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虚弱,似乎说这几个字对她来说都是干了一件很大的体力活一般。“萦烟姑娘?”
若溪上前一步,小红正好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床上的纱帐,萦烟从里面探出头来,若溪看着她憔悴的苍白面孔不由得叹了口气,两人四目相对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不经意的流露了出来。那东西大概是被人叫做“惺惺相惜”。英雄惜英雄,美人爱美人。这是千古流传下来的道理,若溪微微叹气,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不难想象,她在身体健康的时候应该是一个怎样的美貌多姿的女人!肤如凝脂,唇似红菱,两道柳叶一般的弯眉挂在额头之下,映衬的那对丹凤眼都更加的勾人摄魄。她似乎不怎么苟言笑,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淡淡的,浑然天成的媚气。这个女人,绝对是一个可以让江山都为之倒转的红颜祸水!钟凉叶啊钟凉叶,你是有和能耐竟然让这样的一个绝代尤物留在你的身边?又是怎么狠得下心来,让这个女人因为你儿吃苦受罪?又是怎么忍心亲手下毒去害她的性命?若溪喃喃自语着似的,望着那对稍稍失神的眼睛,轻轻说了一句,“卿本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