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考虑到的就是父亲眼下在为太子办的这件差事,不由得就开始有些担心:“爹,这件案子牵扯了这么多身份特殊的人,太子要你来办,会不会有些不太好下手?”
看着担心自己的女儿,洛诚眼神里满是慈爱,道:“周贵妃虽说是后宫宠妃,可是太子和恒王对她似乎都颇为不喜,其实也能理解,后宫中的女人,没有手段又怎么可能坐上宠妃的位置;太子与恒王皆是性情良善之辈,自然是不喜欢这种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女人,眼下周贵妃被害,杀人凶手反而是太子的大舅子,出于私情太子自然是要救楚世子的。”
洛晴听到这话,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女儿虽然跟太子几人不熟,可是也听说过太子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如果真的是楚世子犯下杀人大错,太子想要保下楚世子,岂不是在包庇他?”
“谈不上包庇,最起码现在连为父都觉得,周贵妃之死并不能全怪楚世子。”
洛诚显然是想到了先才在天牢里楚世子说的那番话,周贵妃为了达到目的,拿捏着太子妃的把柄要挟楚世子就范,楚世子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兄长,自然不可能为周贵妃所用,所以在被逼无奈之下就出手杀了人。就此可见,周贵妃之死她自己也要付一半的责任。见父亲的神情所有所思、眉宇不展,洛晴乖巧的走到一边为父亲斟了一杯温茶,道:“爹爹,虽说女儿对这整件事都了解的不深,可是女儿相信以爹爹的本事是绝对不会随意冤枉任何一人的;眼下太子殿下对爹爹委以重托,女儿也会支持爹爹做的每一件事;只是晴儿要爹爹答应,无论这件案子有多棘手、有多忙,爹爹都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要像以前那样,忙起来连自己都不会照顾,直到将自己给累病了,才罢手。”
洛诚自然是一口就答应女儿贴心的这个要求,喝了口洛晴斟的茶水,父女俩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洛晴这才离开。看见心爱的女儿走了,洛诚这叫将伺候在外面的下人叫进来,吩咐道:“派个人出去查一下周府,看看今天周府是不是有什么异动。”
下人领命,立刻下去办。洛诚则是拿着女儿亲手做给他的鞋袜默默地坐在宽背交椅上,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在离开皇宫之前,福总管在他耳边说的话至今都让他记忆犹新,这些话越是在他的心里盘旋,越是让他觉得其中的古怪。据他得到的消息,周贵妃在遭遇不测之后,昭和帝因痛失爱妃昏厥过去,由此可见在昭和帝的心里,周贵妃的份量应当不轻;可是,若真是这样,昭和帝为什么要将周贵妃送回周家,而且还将她的封号和名字从皇族玉蝶上抹除。要知道,昭和帝此举跟他表现出来的深爱周贵妃的行为截然相反,将皇族中人从皇族玉蝶中抹除,这是只有犯下大错的罪人才会受到的惩戒;周贵妃入宫三年来几乎从未犯错过,而且还盛宠颇隆,眼下昭和帝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洛诚觉得,随着自己了解的越来越多,眼前的迷雾就越来越浓;而真相,也距离他越来越近。想到接近那真相之后,自己可能要遭遇到的状况,洛诚就攥紧了手中的鞋袜,他如今有妻有女,不是迫不得已自然是不会让自己陷入不测之地。……翌日,在楚星月醒来后,就从春杏的口中得知了一个发生在昨夜的骇人听闻的事。在昨天晚上的后半夜,周府忽然闯入贼人,那贼人直冲周府当家人周高周大人而去,在重伤了周大人后,又借着夜色全身而退。而被贼人重伤的周高在经过府中的大夫和太医的抢救之后总算是侥幸保下一条性命,可是却伤了男人的根,从今往后跟个废人没什么区别。听着春杏将周府遇刺的事说的拍案叫绝,楚星月倒是来了兴致,道:“那凶徒倒是挺有意思,没要了周高的性命,反而是伤了周高的子孙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凶徒就是冲着阉周高而来的。”
听了楚星月这么说,春杏的眼睛立刻睁大,道:“小姐,你怎么会知道?!”
看着情绪如此激动的春杏,楚星月倒是愣住了!哈?她不过是随口胡说了一句,没想到还真给她说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