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小姑娘的呼唤声将唐宁带回现实当中,她微微一笑,将宣传单还给了小姑娘,对她扬了扬受伤的手,“对不起,我现在手不方便,回头有时间我再来吧。”
“这样啊,好,那你单子可以拿回去看看的,没关系。”
“那好吧,谢谢。”
唐宁也没有再拒绝,拿了那单子,继续往前走去。马路上,喧嚣而嘈杂,对于想沉淀思绪的她来说,其实没有多少裨益,而且今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被宁时迁搞得神经质了,总是特别容易想起过往,那一帧桢一幕幕,竟都是如此的鲜活,仿佛昨日重现。本想出来走走沉淀下思绪,哪里想到,却是让自己走的心浮气躁,完全平静不下来。最后,她走到了公园的一个人工湖泊面前,此时,已经没有多少游人在散步,湖面很平静,微波粼粼,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然后又慢慢扩散开去。唐宁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休息,静静的看着这湖面出神,然后放空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不过唐宁是平静了,宁时迁这边,却是久久无法平静。唐宁的逃避和为难他又不傻,全都看在眼里,也许她对他是真的还有情,但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多,不足以让她做出选择。宁时迁再一次感到了挫败,他这辈子真是栽在唐宁这个女人手里了?手机突然响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神情再度冷凝几分,他不想接,可是电话一直响,在这寂静的深夜,就显得尤为突兀,最后还是只能烦躁接起。出乎意外的,电话那边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而是管家,管家着急的说:“少爷,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夫人刚刚晕倒了!”
“晕倒了?”
宁时迁的心里还是有些意外,“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啊,夫人刚刚应酬回来,才进家门换了鞋子就突然晕倒了。”
“那现在怎么样了,叫救护车了吗?”
“叫了叫了,救护车马上到了,但您是夫人唯一的儿子,您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啊。”
宁时迁冷着脸:“你先把人送医院去吧,剩下的回头再说。”
“好。”
宁时迁随后便挂了电话,表情却是沉沉的,看不出多少情绪来。他知道秦若兰最常去的那家医院,所以又联系了那边的医院,让他们做好准备。没多久,那边医院就传回来消息给他,说人已经送到了。“好,麻烦了,等下有什么问题再打给我吧。”
之后,宁时迁便站在窗口,望着窗外沉沉天色,整个人暮霭沉沉,仿佛要与这天色融为一体。直到两小时后,那边又来了电话。“是突发心梗,不过你放心,送的及时,目前已经缓过来了,送去普通病房了,病人也开始上年纪了,不应该老是应酬喝酒,否则很容易引起中风脑梗的。”
宁时迁点头:“我知道,那先这样吧,麻烦你费心了。”
“什么话,交给我你放心吧。”
宁时迁放下电话,没多久,管家电话也来了。宁时迁问:“如何。”
管家支吾着,最后说:“没事,少爷,你放心吧,夫人只是低血糖,所以才昏了一下,现在已经没事了。”
低血糖?“好。那你好好照顾她吧,没事我挂了。”
“哎,少爷——”但宁时迁还是选择了结束通话。他们母子两的关系,本来了就如履薄冰,这些年谁也不影响谁,倒是相安无事,但是随着秦若兰年纪渐大,很多事情确实也是力不从心,所以她想要宁时迁回去也是可以列的,只不过碍于面子说不出口罢了。*叶泽南目睹了宁时迁和唐宁的情况后,心里也有了底,就直接来找苏娅了,结果苏娅不在家,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他拿出钥匙开口,试了好半天,钥匙都插不进去。算这个女人狠,竟然把锁都给换了。给她打电话,也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哪里鬼混了,叶泽南真是越想越气,但也无奈,只能在门口等。一直等到他都打了两个瞌睡,前面的电梯总算打开了,苏娅刚出来,又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门口的感应灯自动亮起,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她才呵斥道:“叶泽南,你是鬼啊,蹲在我家门口干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要是心里没鬼,你怕什么。”
叶泽南蹲的双腿发麻,站起来咄咄逼人的质问。苏娅闻言,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冲着他道:“喂,你没毛病吧,大半夜的,你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我看你吓不吓死,像你这种奸商,才应该担心吧,谁让你在我家门口的,让开啊!”
“你家,也是我家,所以我为什么不能来。”
苏娅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你疯了吧,什么我家你家的,脑子不清楚就去看医生,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好不好。”
“我胡说了吗,我们可是领了结婚证的。”
叶泽南挡在门口,寸步不让。“你别无理取闹了行不行,你比谁都清楚,那是假的好不好,假的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谁和你说是假的了。”
苏娅赶紧深深的无力的挫败感:“所以呢,叶先生,你是想告诉我,咱们要假戏真做了?好啊,我没意见啊,你先把你一半的身家过度到我的名下,我明儿个就和你正式去民政局登记,如何?”
叶泽南看着她,静默不语。苏娅摊手:“怎么样,做不到吧,不舍得吧,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哎烦我啊,还有,这房子也不是我的,是别人租给我的,OK?就算你和我结婚,也没你份,走开,我要睡觉了!”
岂料,叶泽南拽住了她的胳膊,冷冷看着她:“你喝酒了!”
她一张嘴,就一股浓郁的酒气跑出来,这个不用叶泽南说,苏娅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用力挣扎起来,想甩开他的手:“是又怎么样,麻烦你放开我可以吗,你拽着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