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敢这么直视我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的人。”
所有人都很怕他,他宛若高高在上的神,操纵着生杀大权。唐宁一惊,却固执的没有转开自己的目光。他的眼中有欣赏,有赞誉,更多的,是一种她看不明白的东西。“怎么这么晚回来?”
他的声音嘶哑的听不出任何动静,可是唐宁就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里面的不寒而栗。跟他说谎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但是她还是说谎了:“在医院。”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太蠢。他挑了挑眉:“我刚去见了唐安的医生。”
唐宁的嗓子眼一干,看着猝不及防出现在这里的男人,难得的闪过一丝不安。“医生,说什么了?”
她紧咬着下唇,恐惧紧张溢出来。“他没有说什么。”
雷君睿一字一句咬的特别的清晰。不知是不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雷君睿沉默的望着她,那一瞬不瞬的表情令唐宁无法直视他:“宁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我,嗯?”
他轻轻的捏住她的下巴,唐宁感到一阵心慌,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害怕他的?这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深处到底有什么令她害怕的东西?“我,没有。”
轻轻的咬出这几个字。他跟她靠的那么近,他的气息全部都飘进了她的鼻翼间,手上的烟不知何时已燃尽,烟头寂寞的落在了地上。他的头毫不预兆的压了下来,唐宁蓦地睁大了眼睛,他也睁着眼,冰凉的带着烟味的唇直接落到了她的唇上。身体打了一个寒噤,忘了呼吸,忘了反应。不紧不慢的动作碾压着,像是温柔呵护着一件世间珍宝,她只能紧紧的贴着墙壁,四目相对,她的锁骨那么深,那么凸出!如此强势又温柔的掠夺,她的心狠狠的颤抖着,却不能动作,他不是宁时迁,不是她能动的!可是为什么,世界在一瞬间天旋地转了?唐宁的双拳握的死紧,眼睛大大的,他口腔里的烟味毫无保留的肆意流转着,,直到唐宁无法呼吸,他才缓缓的放开她。她太青涩,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的反应,更别提动作了,虽然她极力的控制自己颤抖,故作镇定的看着他,可是他知道她心中的惶恐,然而,他还是这么做了。仿佛这样,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就会打上属于他的烙印,别人无法觊觎。她的衣服冷了,脸色微微发白,雷君睿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依旧抬着她精致的下巴:“宁宁,你知道的,我最讨厌什么,不要跟我玩这样的游戏,知道吗?”
他最讨厌什么?他最讨厌别人的背叛与欺骗!“我……”“好了,时间很晚了,我走了,你去洗个澡睡觉吧。”
在她惊恐的眼神下,他如恩赐一般放开她,唐宁顿觉全身像散了架一般的酸痛起来。跟他一起的半个小时,比跟宁时迁在一天都要累,可是,她却无力反抗。“是,雷先生。”
默默的低下头,望着地上简单的瓷砖出神。他在这里,整个小屋子顿时像被塞满了似地,给她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雷君睿的眉眼一眯,望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想说什么,却没有说。手一按,房子内霎时明亮起来,而唐宁只来得及看到他的一个背影缓缓步下楼梯。一瞬间,她整个身体随着墙壁滑软下来,伸手颤巍巍的抚上自己的唇畔,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他……吻了她?她在紧张吗?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是因为害怕还是……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是根本不应该存在的感情,她站在原地,像是失了魂。一阵冷风吹来,唐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伸手抱住自己,想到在家的唐澈,赶紧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回走。这段时间,她真的太容易胡思乱想了,这样不好,真的不好,她从来不是个会往回看的人,她应该努力的,一往无前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