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时候，他就吻了上来。他的口腔内带着一股特有的清冽的味道，有点像薄荷，又有点像烟草，戚锦年一时分不清，就感觉自己的思绪被带歪了。然后她的唇就被咬了一下。她的注意力被拉回，想反抗，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的吻一如既往的狂霸而炙热，火辣辣的燃烧过他触碰到的每一寸肌肤，戚锦年的体温急速的上升，尤其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裸露的后背，他那略带粗糙的指纹在上面摩挲着，戚锦年整个人都快要变成一滩纯水，她觉得那一块后背的皮肤热度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负荷的温度，它正在急速的燃烧脂肪，她预计她的腰肢很有可能融化融化，缩小缩小，最后断成两截……只不过心中那股愤愤不平的怒气，并不是这么一个吻可以抵消掉的。当她一个手挣脱了他的钳制，她的理智一恢复，就用力将人给推开了。哭过，又被吻过，虽然只是裸妆，她也也知道，自己这张脸，没法看了，无颜面对他，只能抿着唇，再度看窗外。顾天擎强迫的将她头转过来，幽幽叹了一口气：“好了，不换就不换吧，走了。”

突然这样不经意而来的妥协，还有这无奈而恰似温柔的语气，如一股强电流，穿过戚锦年的心脏，心脏情不自禁的一缩，跟着责难：“那你刚才发什么神经！”

顾天擎的目光那样深邃，深的戚锦年喘气都觉得心慌：“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戚锦年一愣，顾天擎已经转了话题：“前面有纸巾，你把脸弄一下。”

明白，她该明白什么，明白他为什么要无理取闹的非要她换衣服？心中隐约透露出一点光亮。但不太确定。一场争执，似乎就这样消停了。戚锦年从前面的抽屉里找出湿巾纸，又拉下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把粉底和乳液擦去了，露出一张最纯粹素净的脸，只不过眼睛有些红，眼皮有点肿。明眼人还是一看就能看出来刚哭过。她把湿纸巾盖在自己的眼睛上面，靠在座位上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或许我是明白你什么意思的，但是顾天擎，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有话就不能直接说，说的明白点么，非要我猜，你这么别扭……”“谁别扭了。”

“你——”戚锦年看他没有否认自己的话，心里总算舒坦一点，但也没打算这么便宜放过他，“之前也是，你要觉得我穿的好看你就夸夸我嘛，明明都没什么事情，何必要搞得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让大家都下不来台！说一句你爱我又不会死！”

“那我怎么没听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