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燕想要恶言相向，只是她的脸此时还火辣辣的痛，她摸了一下脸，忍下了。曲央央瞟了她一眼，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些：“你说教授对我这么好，好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谁能帮帮我啊？”

朱小燕听到这句话差点气得没吐血。曲央央把满桌子的饭菜收了起来，放进垃圾筒，看着朱小燕说：“我之前一直以为你还有两把刷子，现在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你了，朱小燕，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从一开始就想把我睬在脚底下，我本来觉得女人嘛，多少都有些嫉妒心的，我是个心胸开阔的人，不需要和你一般计较。”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天天想尽法子对付我，我决定以后不再忍你，如果你以后没有本事把我踩在脚底下的话，那以后就由我来把你踩在脚底下好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一步一步成长起来，如何一步一步把你踩在脚底下。”

朱小燕气得胸口直起伏，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曲央央。曲央央的嘴角微勾：“不服气是吧？行啊，不服，来战啊！我随时欢迎！”

她说完直接就把怀里的卷宗打开，开始刚才没有处理完的工作。朱小燕觉得对她实在是无法忍受了，再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眼睛疼，气呼呼的走出了办公室。曲央央对她这样的表现根本没放在心上，她从小到大有那么多看她不顺眼的人，而她也从来就没有指望她能成为人民币，人见人爱。朱小燕躲进消防楼梯里，那里平时没有什么人来。她心里憋屈的要死，在曲央央的面前，她觉得她要是哭了，那就是示弱了，而现在的她，是绝对不能示弱的。所以她的眼泪直到这个没有人的地方，才敢流出来。朱小燕坐在台阶上抽泣着，却也不敢揉眼睛，因为她不想被人看出来。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公司里的那些同事居然没有一个帮她，这种感觉真的是太不好了。她恨透了他们！朱小燕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等她把泪擦干的时候，她把手机掏了出来，拔通了许奕晨的电话：“许少，你之前跟我说的事情，我愿意配合。”

“乖啦！”

许奕晨虽然早就知道她一定会答应，但是这会听到她的准信他的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朱小燕沉声说。“宝贝，你说。”

许奕晨的把腿放在放公桌上，他靠在椅子上，神情很享受。朱小燕咬着牙说：“除了你之前许诺我的那些条件外，一张图纸我要十万块的抽成。”

许奕晨轻笑一声：“我给你二十万一张图纸。”

朱小燕有些意外，许奕晨又说：“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要保证图纸的有效性和真实可靠性。”

“这些你放心。”

朱小燕的声音里又透出了往日的柔媚：“我做事，你放心！”

许奕晨“啧啧”了两声后：“我当然放心，那我现在就在这里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朱小燕笑着说：“你以后可得多疼疼人家。”

“当然。”

许奕晨挂断了电话。朱小燕拿着手机轻笑了一声，原本阴沉的脸刹那间也变得明媚了起来，她伸手把眼角的余泪拭净，不要怪她不折手段，是他们在欺负她！她从小就品学兼优，是家里和老师的宠儿，再加上她的模样长得很好，所以所有人都会捧着她，这所有的一切在遇到曲央央之后就被打破。学校里的事情她就不说了，可是现在工作了，她的工作能力明明比曲央央强，经验也比曲央央丰富，曲央央凭什么将属于她的一切全部抢走？朱小燕还想不明白的是，程月笙是她和曲央央的教授，按理来讲，他应该待她们是一样的，可是他却一直在区别对待。在她看来，她两年就能毕业，曲央央四年都毕不了业，谁看都是她比曲央央强，为什么曲央央有的，她却没有？既然程月笙不顾念师生之情，那她也没有必要再尊重程月笙，她要想办法得到她应有的东西。而现在在她看来，她能拿到的能让她安心的东西似乎也只有钱了。朱小燕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又恢复了她以往那副样子，只是今天她的脸红肿未消，也没有人敢过来跟她说话。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曲央央接到警察局打来的一个电话，她最先还以为是诈骗电话，后面听清楚事情的经过之后，她默了默，然后同意去警察局走一趟。她下班的时候给程月笙发了条信息说有事要处理，让他晚上自己吃饭。程月笙也没有多问，只是问她要不要给她准备车。她笑着说：“我这么强壮，又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女生，哪里需要车接车送，我自己坐地铁去就好。”

“好。”

程月笙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手机有电吗？”

“电满满的。”

曲央央笑着说：“我有事会给你打电话的。”

挂断电话后，曲央央的心是温暖的，原来在这个世上被人牵挂是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曲央央到达警局的时候啊，她说明来意后一个警察就带着她去了旁边的拘留室，Hale看到她后轻轻一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曲央央之前只见过他一面，对他并不熟，对他的认知还停留在骗子的基础上，她看着他说：“你让警官那么跟我说，我怎么可能不来？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会找到我？”

“这个很简单。”

Hale淡声说：“其实我上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认出了你，而你到现在都没有认出我。”

“你之前认识我？”

曲央央问。“是啊，我们小时候见过的。”

Hale看着她说：“我觉得这个时候我应该正式向你介绍一下我，我叫李成悦，你小时候总喜欢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喊我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