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着美食有些发愁，她觉得这事回去之后还得跟程月笙说说，否则的话，再这样下去，她承受不住啊！朱小燕昨天被教训了之后，今天出奇的安静，不管是看到花还是外卖，都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曲央央的那双眼睛更加的阴郁生冷。曲央央吃完饭给律师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今天李成悦公诉时的情况，律师因为刚接手李成悦的案子，有些地方还不是太熟悉，所以今天公诉的时候申请重审，这事就算是又拖了下来。她问律师：“这件案子有没有胜诉的可能？”

律师回答：“就目前掌握的材料来看，这个可能性很小，我只能帮他争取轻判。”

曲央央相信律师的专业水平，因为在她看来，这一次李成悦的案子是人证物证俱在，他的确很难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于是她谢过律师后就挂掉了电话。三十三楼的叶开和兰大设计师关起门来讨论新工装的事情，一讨论就是大半天，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兰大设计师春光满面的离开了凯航。而叶开却一脸的委屈，程月笙打来电话：“虽然新工装的事情很重要，但是你也不能因为工装的事情就把不处理手边的工作，叶总，你今天要加班到晚上十二点了。”

叶开想哭，他觉得是程月笙故意整他的！他觉得他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才会有程月笙这样的朋友。程月笙下班的时候才走到车库，就看见朱小燕站在他的车旁，她一见他过来，就恭敬地打起了招呼：“程教授好！”

程月笙的眸光比起往常还要冷上几分，问：“有事？”

朱小燕忙微笑着说：“我有几个问题不太懂，想像程教授请教。”

程月笙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清楚的，只是她一心想成为人上人，就算她的心里对他再怕，此时也觉得应该为自己争取一把。所以她今天硬着头皮来找程月笙了，毕竟在她看来，曲央央是程月笙的学生，她也是。凭什么曲央央能跟程月笙亲近她就不可？程月笙的眉头微皱，朱小燕甜甜一笑：“在我所有的老师中间，我最佩服的就是程教授你，虽然我现在已经毕业了，但是教授曾经教过我，我遇到麻烦，也只能请教授帮帮我。”

程月笙扫了她一眼，像朱小燕这样的女孩子他自从回国后就没少见，只是像她这样找了师生这样的借口贴过来的还是少数。程月笙的眉峰一如既往的冰冷，朱小燕是非常擅长察颜观色的，她一见程月笙这样子心里就有些怕，怕他拒绝，所以她壮着胆子说：“真的很抱歉，我都毕业两年半了还来打扰教授，但是还请教授看在我好学的份上为我解惑。”

她的话说到这一步，程月笙的眸光更冷了。没想到朱小燕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我的问题有点多，一下子说不完，今天我请教授吃饭，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程月笙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他有他的教养和风度，却容不得别在他的教养和风度上做文章。朱小燕的那些目的，他扫一眼就能明白。她既然是这种人，他也不需要客气。他坐上车之后，也没有说话，直接发动车子驶出了地下室。朱小燕却在心里欢呼，真没有想到平时高冷无比的程月笙居然也会如此随和，她觉得他也就看着冷，也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只是以前被他的冷吓到了，不敢靠近罢了。朱小燕为自己的发现而雀跃，她也不敢多问什么，就这样坐在他的身边她的心跳就快了不少。程月笙今天开的是宾利，这辆车的车价远超千万，里面的配置都是顶级的。朱小燕还是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车，且这车沉稳大气就像程月笙的人一样，比起许奕晨那辆骚包的玛莎拉蒂还要出色得多。朱小燕假惺惺地客套说：“真不好意思，我来请教授为我解惑，却还得劳烦教授开车载我。”

“无妨。”

一直没说话的程月笙终于开了口：“吃饭的地方我选。”

“那是当然。”

朱小燕微笑着说：“其实几年前我就想请教授吃饭了，只是以前总觉得教授太高冷，所以一直不太敢靠近，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教授是非常爱护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