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的吓得半死，所以明子仪和黄丽吃惊很正常。她的脸不自觉地红了，明子仪和黄丽双手捂心：“我去，你们这是连钱都放在一起用了啊！啊啊啊，央央，发喜糖！”

曲央央的脸更红了，程月笙淡定地说：“想吃糖简单的很，明天我让人送一些到宿舍去。”

明子仪“啊”了一声：“我去，又被塞了一嘴的**！”

黄丽睁着一双星星眼：“我也好想谈恋爱了，肿么破？”

曲央央扭头看了程月笙一眼，他专心开着车，并没有看她，只是他嘴角的笑意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曲央央的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不管他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至少现在看来他对她挺好的，连带着对她的朋友也很好，她很开心。程月笙把明子仪和黄丽送到了宿舍楼下，明子仪此时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又有点怕程月笙了，却还是壮着胆子说：“程教授，你说好要请我们吃糖的，可不许食言！”

程月笙点头，明子仪又鄙视曲央央：“你也太小气了点，就程教授请我们吃糖，你就不请了吗？”

曲央央掀眉：“他的就是我的！”

明子仪赏了她一记白眼，程月笙却眼睛一亮。明子仪还想说什么，却被黄丽拉进了宿舍楼。曲央央看着熟悉的宿舍楼嘴角上扬，她也有段时间没有来这里了，原本以为这所学校会和她以前读过的学校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离开了就不会再想念，现在却发现这里竟有这么多美好的记忆。程月笙问她：“看什么？”

“没什么。”

曲央央靠在座位上说：“就是有点想搬回宿舍住了。“休想。”

程月笙的语气冷了三分。曲央央扭头看他，他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语气不算好，就又补了一句：“你既然已经跟我住在一起了，就没有必要再回学校里挤。”

不知道为什么，曲央央听到他这句话却想笑。程月笙的手机响起，他接了起来，电话是市局那边打来的，说是乾元庄园的案子已经正式立案，里面的人全部都扣押了起来，又感谢了他一番。程月笙挂掉电话后对曲央央说：“市局说乾元山庄的事情会详查，林家这一次应该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曲央央点了一下头：“像林伊人那样的人，的确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林伊人今天打算对她做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对这种人真不需要心软加手软。她更知道的是，程月笙今天出手对付林伊人是因为她，她心里甜滋滋的，又想起另一件事：“你和市局的领导很熟？”

程月笙摇头：“不熟。”

曲央央愣了一下，他淡定地说：“是他们尽职尽责，至于林家嘛，那是罪有应得。”

曲央央对于他的这个说法是赞同的，今年的最后一天，她过得不要太充实。车子顺着H大门口的路一直前行，她有些困了，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她觉得车子一直在开，就觉得有些好奇，从H大到他们住的地方并不远，他怎么开了这么久还没有开到？她清醒了一些，坐直了身体，却发现车子根本就不是往家的方向开，她好奇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听钟声。”

程月笙回答。曲央央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要去听钟声？”

程月笙温声回答：“我听说现在谈恋爱的男女，都会相约一起跨年，会一起去做一些事情，我答应过你和你好好谈恋爱，别的情侣会做的事情我也想试一下。”

曲央央的心顿时暖成一片，她的脸又红了，微微低下头没看看他。他轻轻一笑，没有再说其他的。车子里顿时就静了下来，程月笙轻声说：“从这里到寒山寺还有点远，今天路上可能会堵车，还要一会才能开到，你要是困了可以先睡会。”

曲央央知道他白天带着她们出去玩了一天，然后来回的车都是他一个人在开，要说累的话，他比她要累得多。而这个路途似乎又有些今天去乾元山庄的路有些重复，她轻声说：“这么远的路，你刚才不用把子仪和黄丽送回学校的，可以带她们一起来听钟声，子仪最喜欢热闹了。”

程月笙没有说话，侧首看了她一眼，她轻咳一声说：“我说错什么了吗？”

程月笙无奈地说：“央央，既然是我们在谈恋爱，那么其他人都是多余的。”

曲央央难得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他又温声说：“今天晚上，我只想和你一起听钟声，不想带别人。”

曲央央的心里很开心，她不是一个太能藏匿得住情绪的人，嘴角立即就微微上扬：“我只是怕你连续开车会很辛苦。”

“没事。”

程月笙回答：“我觉得这样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