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青笑着说：“你真幼稚，这么大个人了，还打雪仗！”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个雪球砸在她的身上，她愣了一下，扭头一看，却见是公司几个男同事在扔雪球玩，然后误伤到她了。那男同事见砸错了人，忙叠声道歉。路青青鄙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给我砸一下！”
她说完成抓起一把雪团在一起就砸了过去，这一次轮到她砸偏了，砸到男同事身边的另一个同事身上，那同事怪叫一声：“我也不需要道歉，你给我砸一下就好。”
于是雪团开始在凯航门前的广场上飞了起来。曲央央原本是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只是她离路青青很近，有好几个雪球砸中了她，她忙把羽绒服的帽子拉了起来，然后就也加入了打雪仗的大军。这会公司不少同事都下班了，走出来的看到这一幕，但凡有点童心的都经不起这样的勾搭，直接就加入了战团。因为这场雪仗是即兴发挥的，所以基本上算是无组织无纪律，同时还无派系，都是看谁顺眼就砸谁一下，再加上这些人中间还有很多准头不好的，有无数被误伤的。但是却是混乱的场景，就真是容易把人带进去，因为没有派系，所以拿起雪球砸起来就行。雪还未停，地面上的雪都积了有一尺来深了，原材料取起来方便，打起人来人人都很顺手。程月笙从车库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光景，他下面那群在行业内让人赞不绝口的员工，在这个暴雪的午后，一个个全化身成了孩童，一堆成年人广场上玩疯了。程月笙再次觉得他对这些员工的了解很不够，同时，他的手也有些痒痒。一个雪球砸在了他的胸前，他轻咳一声，四周顿时就静了下来，砸到一半的员工们都愣了一下，扔雪球的那个员工吓了一大跳，他这算不算是闯祸呢？他忙跑过去对程月笙说：“程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程月笙看了一下他那张忐忑不安的脸，他的面色倒是相当的淡定：“道歉是没用的……”他说到这里一顿，看到那位同事有些窘迫的脸，他淡声说：“以后好好工作来补偿吧！”
那位同事明显松了一口气，程月笙又淡淡地说：“好好玩吧！”
其他同事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他要是一直在这里的话，他们也玩得不尽兴啊！程月笙没理会他们，直接走到曲央央的身边说：“玩够了吗？”
曲央央觉得这两天的程月笙不对劲，昨天特意跑到光电部来送手机，当时已经引起无数人的怀疑，好在光电部的那些工程师简单，被她忽悠过去了。但是今天这里人这么多，她不觉得她能忽悠的过去。她甚至能看到四周那些兴奋又八卦的脸，那些发光的眼睛。她心里实在是闹不明白程月笙想要做什么，却觉得压力山大，于是她傻傻的摇了一下头。程月笙看了她一眼，在思考要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拉她的手。他看到她眼里的戒备和询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觉得和她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否则的话只怕会负面的效果。于是他语气平淡地说：“看来你前几天连夜加班还没有累着，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会让余经理安排给你。”
原本周围一张张八卦的脸顿时就变成了同情。程月笙也没有再多说，只是把他脖子上的那条围巾取下来挂在她的脖子上，用一向淡定的语气说：“上班的时候还我。”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曲央央，她心里在狂吼，他到底要做什么？要做什么？路青青最近反应过来，凑到曲央央的身边问：“你和程总这是什么情况？”
曲央央泪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可能是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悲摧，路青青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难道是因为你最近被罚的次数多了，所以程总记住你呢？”
“我不知道。”
曲央央拿着围巾的手是发抖的。周围一堆的女同事看到程月笙把围巾系在曲央央的脖子上时，她们的心里是嫉妒的，但是她们看到曲央央的表情后，又有些同情她。她们自己在心里问自己，如果她们是曲央央会怎么办？然后她们就觉得她们的表现可能不会比曲央央好。只是在这种时候，兴灾乐祸似乎就成了最好的表达方式。“我记得上次庆典的时候，好像就是她和程总一起跳过一支舞。”
“是啊，我也记得，不过这姑娘上次闯进三十二楼的会议室，好像被罚了。”
“据说她是凯航自成立以来年纪最小的优秀员工，还听说她是H大破格录取的，是个天才！”
“她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天才的样子。”
曲央央不知不觉又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她觉得这事不能这么下去，于是她灵机一动，大声喊：“拍卖！拍卖！程总亲自围过的围巾，一百块闻一下！”
她这一喊周围的人都愣了一下，她再喊了一遍：“一百块买不了吃亏，一百块买不上了上当，刚才大伙亲眼看到的，这可是程总亲自系过的围巾，上面还有他的味道，有没有人想闻一闻程总的味道？”
程月笙此时已经走远了，公司女员工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程月笙的高冷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很多女员工都对他充满了敬佩，同时又难以抑止心里对他的那一点点小心思。只是平时没有人敢靠近他，现在曲央央的手里有他的围巾了，谁都想要去闻一下，再摸一把。人事部有个胆大的又暗恋了程月笙多年却一直没能靠近他三尺之内的员工从包里掏出一百块给曲央央：“来来来，给我闻一下。”
她抓着围巾闻了一圈后：“嘤嘤，原来程总是这个味道的，我终于闻到他的味道了！”
有人开了头，立即就有人跟了过来：“我也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