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可以好好休息。尾牙当然还是在月央酒店，只是今天只是员工尾牙而已，没有年中庆典的规格，所以酒店里并没有执行严格措施，依旧还对外营业。曲央央到达酒店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她接通后那边没有说话，她连着问了几句，就在她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李成悦的声音：“央央，是我。”

曲央央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他在电话那边的声音温和中透着激动：“我自由了！”

曲央央的眼里有了几分笑意：“恭喜！”

她没有问他后续审讯的过程，因为她已经尽力做了她能做的事情，而他现在也已经自由了。李成悦的声音听起来也相当平淡：“谢谢！”

曲央央知道他在谢什么，打了个“哈哈”说：“不客气，我们毕竟是朋友，我也只是做了我能做的事情，只是你这一次出来之后，以前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做了。”

“我知道。”

李成悦轻声说：“你在哪里？我想见见你。”

曲央央想了想告诉他她在月央酒店后，他就挂掉了电话。因为接到这个电话，曲央央心里有些感触，曾经的童年早已经过去，他们也都已经长大。尾牙宴上处处都喜气洋洋，大家都在打探今天的大奖都有什么，在知道答案后，都盼着自己能成为今天的幸运儿。依着惯例，程月笙往年是不参加这样的聚会的，都由叶开主持，而昨天程月笙就出国了，估计要好几天才能回得来，所以今天程月笙也不会参加。曲央央一向不是太喜欢热闹，这样的聚会少了程月笙，她也觉得没有意思。朱小燕最喜欢这样的场合了，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像个花蝴蝶一样到处找人说话搭讪，只是有了之前她勾引别人老公的事情，以及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如今在公司里的名声实在是不怎么样。女性员工都和她保持着距离，看到她都避之不吉，基本上是她看到别人热火朝天的在那里聊着，她过去插了一句话后别人就四下散了。之前被朱小燕勾搭过老公的那个员工，看到朱小燕过来就骂：“不要脸的贱货！”

朱小燕瞪了对方一眼，也没敢发作，总归是她理亏，最重要的是，她已经被记过一次警告了，再当众和人打一架的话，她也就不可能再在凯航呆下去了。对方也不是个善茬，见她瞪过来，立即就狠狠地瞪了回去。朱小燕只能忍着！她这么转了一圈后就觉得有些无聊，她知道公司的员工可能会对她有些偏见，却没有料到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偏见，而造成这样后果的在她看来，那都是因为曲央央！如果没有曲央央从中作梗，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她！朱小燕一想到这事心里就烦躁的要命，扭头去瞪曲央央，恰好看到曲央央一边讲电话一边朝外走。朱小燕轻抿了一下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然后鬼使神差的就跟了出去。曲央央在讲电话，整个酒店里人来人往，她也没有发现跟在她身后的朱小燕，是李成悦打来的电话，她去见他。曲央央走出去的时候，在花坛边找到了李成悦，他今天穿了一套休闲服，因为刚被释放出来，头发是极短的寸板头。只是他本来就长得很帅，这么利落的寸板头反倒让他看起来非常精神。此时尾牙宴已经开始了，花坛周围没有其他人。李成悦看到曲央央轻轻一笑，曲央央走到他的边站定后说：“你的精神看起来很不错。”

“当然。”

李成悦的眼里满是温和：“当一个人原本打算后半辈子都呆在监狱，然后却意外没有获刑，不管是谁，心情都会很好，心情一好，精神就不会差。”

曲央央赞同他的话，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有具体的打算。”

李成悦回答：“只是以后肯定要和之前的生活划清界线，我也该放下那些仇怨，然后找一份工作，好好上班，然后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