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开。好在程教授原本就不是普通人，虽然是第一次开手动档的车，却也没有太大的影响，除了刚开始那一公里路开得有些扭之外，后面的路只是因为飞度和宾利品质差异让他开的速度慢了一点外，完全没有影响到其他的事情。飞度司机在回过神来后抱着钱问程月笙的司机：“你们老板好豪！”

程月笙的司机则在那里一脸苦逼的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我这次完了！”

程月笙把小飞度开出了飞一般的感觉，在他把车开到曲央央说的地点后，见她难得乖巧的坐在那里傻乎乎的等着他，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把飞度丢下走到她的身边，她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见到他就莫名心虚，她弱弱地说：“不是我不想打电话给你，而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月笙一把捞进怀里，然后他的唇就欺了过来，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里面还有着各种凌厉的气息，直吻得她七晕八素。两人的模样都十分的出众，这么抱在一起拥吻立即就吸引了很多的目光。旁边传来了看热闹的人的口哨声，曲央央大窘，这里可是在车站的旁边，人来人往！她红着脸伸手把他推到一边，轻声说：“我们快去找外婆吧！”

“回家再收拾你。”

程月笙冷着声说。他本来就是个冷面的，这会再这么一说话只把曲央央吓得心肝都跟着颤了颤，她有些后悔给他打电话了。程月笙拉着她上了那辆破旧的飞度，曲央央好奇地问了句：“你又换车呢？”

“没有，路边拦的。”

程月笙回答。“那你的车呢？”

曲央央问。程月笙看了她一眼：“太急了，把车开沟里了，就扔那里了。”

曲央央是知道他的车有多贵，只是此时明显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她更关心的是他：“你没受伤吧？”

“这里很受伤。”

程月笙指着心口说。曲央央不太清楚他要表达的是不是她理解的意思，于是没敢说话，只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程月笙其实也怕她这样看着他，她每次这样看他的时候他就想把她扑倒，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嘴唇红艳艳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崩不住，快要起反应了。他忙板着脸扭过头不看她，她却以为他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她轻轻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对不起啊，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这一次一听到外婆的消息我实在是急了，但是你看，我真的比之前有长进，我给你打电话了，我也乖乖的守在这里没有动，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程月笙只觉得指尖传来她手指软软的触感，因为没有看她，所以这个触感更加的明显。又或者说还有些放在，她拉着他指尖的手，他就觉得似乎有猫在挠他的心，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又舒服又有些无可奈何。他好不容易控制下来的心绪又跟着飞，某处再一次失控，好在现在天冷，他又穿了件大衣，否则的话他觉得他真是丢人丢死了。他呼吸急促了些，脸也微微有些泛红，强忍着没看她，伸手拉着她上了那辆飞度，全程没有说一句话。曲央央完全摸不清楚他的心思，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的脸上有一抹异样的红晕，她哪里知道这是她家程教授在害羞，她以为他是气得脸红。她屏了点呼吸，想尽量降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程月笙深吸一口气，问她：“许奕晨在哪里？”

曲央央忙报了个地址，程月笙飞快性一脚踩下油门，车子轰的响了一声，却没有朝前开出一米。曲央央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他才意识到他今天开的是手动档的车，而他还没有踩离合挂档，他觉得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做事失了控制。他扭头看了她一眼，她乖巧的笑了笑，表示自己一点都没有取笑他的意思。程月笙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然后踩下离合，挂档，再踩下油门，车子这才扬长而去。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子里却并不静，从上千万的宾利开回十来万的飞度，车子的质量差别摆在那里，因为密封性和各种配置的千差万别，车子的躁音相对来讲大了不止一点点。程月笙刚才急急忙忙找曲央央的时候没太觉得，这会她坐在他的身边，他就有了非常明显的感觉。燥音容易让人烦躁，更不要说现在的程月笙本来就很烦躁，于是躁上加躁。他扫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曲央央，她可能知道自己犯错，所以乖的不得了，他就觉得他的那些烦躁情绪都喂了狗，自己也真是蠢得可以。曲央央是连大巴都能坐得很开心的人，车里这么点燥音她还真是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她此时怕程月笙，怕他回去狠狠地收拾她。她心里还委担心外婆，也不知道许奕晨那混蛋有没有为难外婆。到了许奕晨指定的地点之后，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那是一个非常大的庄园，里面居然种了很多的树木，此时李花开了满园，天又微下着雨，竟有了几分烟雨江南的秀丽景色。曲央央有些好奇地四下看了看，有一条蜿蜒的石板路通向林子深处。她在H市里呆了这么多年，还从来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个地方。程月笙却似乎来过这里，他拉过曲央央的手朝里走去。走不到几步，庄园里的管家把两人拦住，程月笙淡声说：“西园二十八号，程宅。”

管家明显愣了一下，微微躬了一下身：“程先生很久没回来了，请！”

程月笙拉着曲央央朝里走，曲央央却听得一头雾水，许奕晨说的似乎并不是这个数字，只是她此时也没心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