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施正伦回答：“前段时间有一天晚上下大雨，我刚忙完回来，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公交站台上，她说是在等车，但是那个时间段，哪里还有什么车，我看她当时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就把她送回学校了。”

程月笙的情绪瞬间就被带动了起来，原来那天晚上的事情居然是这样的！他之前一直以为曲央央那天晚上是和施正伦约会去了。“但是就算是她的男朋友那样对她，她似乎还对她的男朋友念念不忘，所以我想请教授帮一下忙，如果有机会的话，能不能帮我在她的面前说说好话。”

施正伦笑着说：“改天我请你吃饭。”

程月笙的心尖颤了一下，只因为施正伦的那句“她似乎还对她的男朋友念念不忘”，他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做了蠢事。于是他又问了句：“你们平时有约会吗？”

“没有，倒是连着遇到了好几回，所以我一直觉得我和她很有缘份。”

施正伦笑着说：“所以我希望教授能帮我追央央。”

程月笙的目光凉凉地落在施正伦的身上：“我不觉得你和她是有缘的。”

施正伦愣了一下，程月笙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就是她的男朋友。”

他说完没理会已经石化的施正伦，扭头便走了。施正伦一脸的难以置信，曲央央的男朋友居然是这个冰块脸？别逗他了！这事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程月笙此时心情无疑是激动的，原来一直都是他误会她了！她从来就没有和施正伦约会过，那天晚上两人一起晚归不过是因为施正伦的恰好路过！程月笙此时的心里是相当激动的，但是他心里却更加忧伤了。而他现在面临着的问题似乎也更加严峻，以曲央央的性格，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会对他避之不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里有些无可奈何。他要怎样做才能让她对他不要那么排斥？曲央央此时和明子仪正坐在那里喝着果汁，程月笙略犹豫了一下就朝她走了过去，他也没有说话，直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明子仪一看他来了，眼睛珠子转了一圈，最后果断的抱着她的果汁麻溜地跑了：“我去那边看看。”

曲央央见明子仪跑了，她愣了一下，也打算跑：“程教授喜欢这里啊，那您坐，我去找子仪！”

她准备离开，却被程月笙一把抓住她的手：“坐下！”

曲央央不知道他又哪根筋抽了，眉头皱了起来，问他：“程教授有事吗？”

程月笙看着她那张戒备又有些疏离的脸，他的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他问她：“为什么不解释？”

曲央央一头雾水：“解释什么？”

程月笙看到她的样子心里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解释你和施正伦的关系。”

曲央央就更莫名其妙了：“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需要解释什么？”

这一次轮到程月笙发愣了，是的，以她的思维模式，她和施正伦本来就什么关系也没有，又哪里需要向他解释什么？而曲央央也终于回过神来，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她笑着说：“施先生人很好。”

程月笙听到这句话眼睛眯了起来：“然后了？”

“然后我决定交他这个朋友啊！”

曲央央认真地回答。程月笙觉得曲央央有本事能轻易的气死他，偏偏他还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曲央央认真地说：“程教授真是一个负责的好导师，但是交朋友这事就是我的私事了，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向你报备。”

程月笙看着她不说话，她轻轻一笑说：“如果程教授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她说完欲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但是抽了半天却纹丝不动，她抬眸看着他，他也在看她，他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地喊她：“央央……”曲央央皱眉：“程教授这是做什么？”

程月笙深吸一口气说：“这次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不用了。”

曲央央直接拒绝：“我觉得这不是什么误会的问题，而是信任的问题，我非常感觉程教授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到此为止的好，有件事情我一直想找你说一下，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去把离婚证办了。”

程月笙的脸上顿时就布满了寒霜，曲央央认真地说：“这样对我们可能更加的公平。”

程月笙的眸光冷厉：“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觉得你没有理由不同意啊！”

曲央央认真地说：“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她略顿了一下又看着他说：“而且我觉得你上次的话有一句说得特别的对，那就是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因为每次见面都只会两看生厌，所以在我的心里，却把你永远当成是我的导师一样尊敬着，如果你想让我帮你立个牌位，早晚三柱香的供着，也是可以的。”

程月笙一直都知道她有着把人气死不偿命的本事，只是她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收敛着的，对他来讲，她是有着足够的尊重，又或者说是畏惧。但是今天他却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把她的这种本事。程月笙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央央，我们之间并没有走到你说的那一步。”

曲央央微歪着头看着他问：“程教授，该不会是我的魅力太大，你想以我死缠烂打吧？”

程月笙看到了她眼底的嘲弄，同时也看到了她眼里的寒霜和森森冷意。他顿时就明白，她这一次是真的要和他一刀两断了。她从来都不缺做决定的魄力，当她要和人划清界线的时候，那就不会再留一分余地，因为在她看来，她已经为这个人痛过一次了，那就不会再给这个人任何机会了。程月笙缓缓地说：“死缠烂打这种事情我是不屑去做的，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们之间再无一分可能，那就按约定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