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再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她直接拉过被子连脸一起遮住了。程月笙的声音透过被子传了过来：“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整理情绪，穿好衣服，我客厅等你。”

然后传来了关门声。曲央央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了头，见程月笙已经出去了，她不由得轻轻松了口气。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飞快的把自己的身体检查了一遍。她除了全身上下被他脱得干干净净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她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但是因为她身边有个喜欢看各种小说的明子仪，所以她还是知道男女之间如果发生了那种事情，尤其是第一次，第二天醒来全身都会酸痛，然后还会留下各种印子。但是她现在身上的皮肤白净光滑，除了身上没有穿衣服外，再没有任何异常。曲央央的心里不是太确定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她起来再次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非常的正常，没有任何异常。她轻轻松了一口气，然后心里就有一种难言的失落感漫延开来。她想起刚才程月笙说的那句话，再结合她昨天晚上做的梦，她伸手撑着下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在他的面前，她就算是脱光了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她想起之前明子仪说的一句话：“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兴趣，那个女人什么都不用说，只需一个小小的动作，男人就会冲过来要亲亲要抱抱；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不感兴趣，那么那个女人就算是脱光了，那个男人也不会多看一眼。”

曲央央觉得眼前的情景，她和程月笙之间无疑就是属于后者。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她看了一眼四周，基本上能确定这就是程月笙的房间。他的房间曲央央几乎就没有来过，她之前在布置客厅的时候，并没有布置到他的房间里来，因为她一直觉得卧室对一个人来讲是非常私人的地方，如果没有得到对方的允准，是不太好直接进去的。因为来得少，所以这里对曲央央而言是相当陌生的。她把被子抱得紧了些，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清冷味道。她轻轻咬了一下唇，然后拿起他刚才放在床畔的衣服穿了起来。她穿好后到客厅的时候，程月笙递给了她一杯牛奶：“宿醉后喝杯牛奶胃不会那么难受。”

曲央央点了一下头，乖乖地把牛奶喝完。两人下楼的时候曲央央见程月笙在看她，她也回看了他一眼，问：“有事吗？”

程月笙缓缓地说：“你就没有事情要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