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瑾眉头紧蹙,心疼的看着慕凝烟烫伤的手背,似乎想起了什么,扭头看了萧伊一眼,见她镇定自若,微微垂头,一声不吭,又看了看慕凝烟,爱怜的问道,“疼吗?”
慕凝烟抽回自己的在赫连瑾手中的手,笑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太后抱着承轩,缓缓地说,“烟儿,手都这样了,刚刚祖母握着你的时候,是不是弄疼你了?”
“烟儿不想破坏祖母的兴致,难得祖母这么开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慕凝烟说话得体,太后听着也开心。这是明月上前一步,“轩儿,快点下来,太祖母抱了你这么久,累了。”
招招手,赫连承轩从太后腿上跳了下来,蹒跚着走向她的母后,乖乖地由明月牵着他,嘻嘻的笑着。慕凝烟见明月对太后几次欲言又止,又想起赫连澈跟她说过,赫连迟钟情的女子,被太后许配给了赫连暮,怕是明月想知道的也是这个吧,不妨替她问了,如若不是,就当是唠家常,也没什么损失,于是行了个礼,道,“祖母,烟儿记得那日祖母大寿的时候二哥曾回来了,倒是手头的事情太多,没有好好的跟二哥认识下,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呢?还在京城还是已经回到边疆?”
此话一出,赫连暮看向了明月,而明月却是看向了慕凝烟,眼中全是感激,慕凝烟对她莞尔一笑,随即看着太后,盈盈一笑,等着太后的答复,果然,慕凝烟没有猜错,明月跟赫连迟两情相悦,相信太后的回复,对她十分重要。太后叹了口气,“迟儿这孩子,经过这几年在边疆的磨炼,倒是长大不少,开始以大事为重,大寿之后没几天就回去了,走的时候也是低调,连澈儿都没有通知,说什么以后还会回来,就不要徒增不必要的离别的伤感了,是哀家亲自送他离开的。”
明月期许的目光渐渐的黯淡了,本以为借着这次机会,可以重逢,可以再见他一次,以聊聊,哪怕只像朋友那样,可是他却毫无眷恋的离开,执着的是不是只剩她一个人了?五年的边疆时间,是否已经将她从他的心中剔除了呢?而赫连暮却是微微的松了口气,听到赫连迟已经离开,他居然有些小小的喜悦,也许他内心深处,惧怕有朝一日,赫连迟跟明月的再见,他所期盼的“再见”,是“再也不见”。从祥宁宫出来的时候,明月让赫连暮带着承轩先行离开,自己找到了慕凝烟,叫住她,“凝烟弟妹。”
慕凝烟驻足,回头看了她一眼,“大嫂找我,有事?”
声音平平淡淡,没有起伏,微笑干净到人的心里去。明月点了点头,“弟妹,能否借一步说话?”
慕凝烟看了看赫连瑾,“赫连瑾,你们不用等我,随后我就回去。”
回到三太子府,萧伊觉得身子有些困乏,有了身孕的人就是这样嗜睡,正打算回房的时候,被赫连瑾叫住,他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萧伊,等等。”
“嗯?怎么了?”
“烟儿手上的伤,你可知道怎么回事?”
赫连瑾仔细盯着她,生怕漏掉一点细微的线索。萧伊本身还心中忐忑,可是既然赫连瑾已经将话挑明了,她反而坦然,冷笑一下,说道,“赫连瑾,你凭什么认为是我?你倒是说说是从何人口中听来的闲言碎语,要冤枉于我,说出来,我倒是要跟她对质对质!”
赫连瑾被她的“振振有词”震慑的一时哑口无言,明明早上去找她的时候,下人们说她带着茶去了凝烟妃那里。本来是有理有据地想问问她,早上去递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见萧伊如此决绝,他不禁开始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什么?萧伊见他迟疑,更是乘胜追击,咄咄逼人,“赫连瑾,你不要忘了,我也是你娶进门的!我也是你的妃子,你怎么能这么护着她?那我呢?我肚子里的孩子呢?谁来保护我们!”
“萧伊,我!……”萧伊吸了口气,平息了情绪,淡淡的说了句,“赫连瑾,我只希望你公平一点,不要因为她是你的心头爱,就一边倒,你这样,对得起你的孩子吗?”
她抚了抚自己的腹部,转身离开。赫连瑾怔怔的站在主厅,若有所思,明明是他亏欠了她,现在还将她步步紧逼,他不禁扪心自问,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慕凝烟尾随着明月,来到了水边的一个小亭子,正值春季,花朵渐渐开房,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清新怡人。她就这么看着明月,也不说话,等着她先开口。“弟妹,适才在祥宁宫,谢谢你。”
明月还是心存感激地说道。“大嫂不必放在心上,其实烟儿也只是好奇二哥的去处罢了,既然如此,不妨让祖母说出,大嫂安了心,烟儿的好奇心也得到满足,一举两得。”
慕凝烟淡淡的说着,手中把玩着树叶。“是吗?”
明月尴尬的笑了笑,“你嫁入宫中也有一段日子了,想必多多少少,你也听了不少关于我的传闻,心中定是好奇,我心中对弟妹也是有些亲近,与其让他人杜撰数次,倒不如由我这个再清楚不过的当事人,亲自来告诉你。”
慕凝烟微笑,她的事她确是略有耳闻,但不是那么好奇,既然她想说,那便洗耳恭听了。*今天的故事奉上,清明短假期结束了,明天工作,学习要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