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张汛一行返回了马邑,与妻子在家中缠绵两日后,张汛带领着荀攸高顺以及一干随从前往臧旻处报到。臧旻见张汛如此年轻,心中也是颇为惊讶,但良好的教育让他并没有轻视这个年轻的司马。“末将张汛,字文定,拜见臧中郎。”
“文定竟如此年轻,为何放着郎官不做,却跑来我军中为一司马。”
臧旻也是好奇道。“大丈夫为国效力,何须理由。”
张汛也是不卑不亢地回道。“大丈夫当有此志!既如此,我便与你五百士卒,待我军出征之时,你部为前锋,你意如何?”
“喏,汛定不辜负藏中郎之使命!”
张汛拜谢道。随后张汛也是前去自己的营帐,让高顺拿着印绶去领了甲胄,给自己的亲兵武装起来,张汛此次来军中带了五十人的私人部属,是为亲兵,到营帐后先让自己的亲兵立于帐内两侧,随后也是召见了手下的军侯以及屯长。汉代军制,一部千人,部下有曲,置军侯一人,比六百石,一曲二百人,曲下有屯,置屯长,比二百石,一屯一百人,屯下有队,置队长一人,一队五十人,队下有什,置什长一人,一什十人,什下有伍,置伍长一人,一伍五人。这是张汛第一次统兵,原先在老丈人手下做官时只是一个文官,只领着自己十来人的随从杀过几个单独跑出来抢夺的鲜卑人。如今还是要多依赖军中的老兵头子,当然若是兵头子不听话,张汛也是要打杀几个立立威风的。接到传令的军侯与屯长也是急忙赶来,臧旻虽然表面上没有看轻张汛的意思,但还是耍了点心思,他看张汛如此年轻,知道肯定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而他交给张汛的这五百人都是老成的兵油子,难以管教。但其中一个军侯以及军中不少士卒都是雁门郡人,基本上都听说过张汛的名声,那军侯家中得到过不少帮扶,因此其心中对张汛也是颇为感激。而另一个军侯则并非本地人氏,也未曾听过张汛的名声,见张汛如此年轻,那军侯心中也是颇为欣喜,以为这次可以多捞些油水,遂开口对着张汛道:“不知司马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闻言张汛也是停止了与荀攸交谈,对着一众小军官说道:“我乃雁门郡本地人,姓张名汛,诸位之中可有雁门人士?”
那其中一个姓许的军侯说道:“张司马,我也是雁门人,久闻司马大名,司马原先在雁门的种种义行,我也是颇为敬佩。”
屯长里也有三人附和着这个徐军侯,都在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听过张汛的行为,颇为敬服等等。张汛看着这些人的反应心里也是颇为欣喜,最起码对这支部队的掌控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那心中窃喜的军侯的反应张汛也是看在眼中,待自己将底层士卒的心掌握住以后,再将这小军侯给换了。心中打定主意,张汛也是开口道:“既如此,就有劳诸位,好好训练,待出征之时,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我也会向藏中郎如实上报诸位的功劳。”
“喏。”
随后张汛也是将营中的庶务都交与荀攸,而自己则与高顺开始融入底层士卒,先收拢人心,随后才好对上层的军官任命做出调整,之后张汛也是领着高顺深入基层,所有士卒的口粮与军饷都由张汛本人亲自发放。一段时间后,经过张汛的与士卒同食,亲手发放口粮军饷,其在基层也是愈发受人尊敬,随后张汛开始对自己手下士卒总共五百五十人进行编制。首先是自己的亲兵,张一做自己的亲兵队长,而张二、张三则将之前自己召见时未附和的两个屯长给替换掉,并将那徐军侯调换为这两屯的军侯,而张四、张五则打入徐军侯原来的两屯做队长,高顺为这两屯的军侯。而自己的后勤民夫,张汛也从亲兵中挑选了一个品行端正、值得信赖的人负责。至于原来的那个军侯则充入徐军侯的部曲中为一队长,这一系列的操作下来,荀攸也是看在眼中,越发的觉得自己此行没有白来,这个人自己没有看错。随后,张汛便开始对军队的训练模式开始调整,首先严抓军纪,古代战争,军纪是极为重要的,为什么陷阵营厉害,除了装备优良,主要还是高顺治下军纪严明。其次,作为一个从学生时代走过来的过来人,张汛深知放假的重要性,军队也是如此,没有人会想每天都训练。因此张汛也是规定每十天训练后,休息两天,这两天张汛会让士卒们比赛赛马,射箭,赢的人能亲手得到张汛本人的嘉奖,张汛也是自掏腰包,还学习幼儿园那套,获胜者不光能获得物质上的奖励,还能获得一朵大红花,大红花攒到一定数量还能额外获得奖励。当然,有奖励自然就有惩罚,为此,张汛没少抽人,一次错,二十军棍,之后再犯就在原来的基础上翻倍,一套奖惩制度下来,军队的纪律也是肉眼可见的进步,士卒们对于军棍无不“谈棍色变”。这段时间内,张汛也回家看过几次娇妻,新婚小夫妻之间,自然少不了一番“打针”,一日,张汛回到家中,就看见妻子娇羞的看着自己。张汛上去就搂住了娇妻,色眯眯的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又想念为夫的雄风了吗?”
郭晴也是羞涩的道:“夫君怎么如此不正经,是……”随后便将纤纤玉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处。张汛见状心里也是掀起波澜,随后便如大梦方醒般激动的说道:“莫不是夫人有喜了!”
郭晴的头更是深深的埋在了张汛的怀里,张汛抱着怀中的美人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高兴,“我要做父亲了!”
张汛在心中高呼。“夫人且在家中安心休养,待为夫凯旋。”
“喏。”
平淡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转眼间就到了七月份,高顺不愧为名将,藏在天赋里的领兵能力是掩盖不住的,自从张汛把练兵一事交予高顺后,张汛这五百人的纪律水准感觉又上了一层。自从收了高顺以后张汛也是发现,高顺实在是不苟言笑,并且高顺本人滴酒不沾,多少次张汛要他喝两杯,其都严正拒绝,连张汛命令他都不为所动。“文定,刚刚臧中郎将派人请你过去。”
甫一进帐,荀攸就迎上来对张汛说道。“要开战了啊,公达,你对此战如何看待。”
张汛也是大马金刀的坐在位置上询问荀攸。“说实在的,对于此战我着实不太看好,我朝刚刚结束百年羌乱,国力已经被大幅消耗,如今此战更是准备仓促,若多来几个文定,我相信这一战还有转圜之地,可文定只有一个,不过既已至此,我自当与文定一起。”
荀攸也是回道。“我又何尝不知此战多无胜算。”
张汛也是颇为无奈的道:“但只有我早日崭露头角,才能早日手中掌握权力,才能实现心中大志,公达你知道吗,这大汉朝虽然表面平静,但百姓早已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啊。”
张汛这也算是第一次将心中的抱负告知于荀攸,他并不知道荀攸是否会助他一臂之力。荀攸听完仿佛早有预料一般,也是走到张汛面前握住张汛的手,道:“我自然知道文定心中大志,因此我现在位于此处,攸定将尽自己所能,祝文定功成。”
“哈哈哈哈哈哈!我得公达,如得子房也!”
随后张汛也是带着荀攸前去臧旻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