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个人,他是开侦探事务所的,本事可大了去了,你去找他兴许有用。”
田伯说。 “侦探?就像电视里那种帮人调查事情的?”
“差不多吧,别人委托他的事没有办不成的,不过他收费挺贵的。”
“我这些年攒了点钱……不够我可以再想办法,只要他能帮我找到那个男人。”
听田伯这么说,珂姨看到了曙光。 “我找找他的联系方式,你等会儿。”
田伯回屋翻了小半天,这才将一张发黄的名片交给珂姨。 “去年和老爷子外出见过他,这名片还是我替老爷子接的。”
珂姨点点头,怀揣希望的将那张名片揣进兜里。 …… 晚上十一点多,精彩的夜生活也才刚刚开始。 今天酒吧里的人很多,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女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 幽暗的角落里,老李默默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晶莹的酒液似有微光,映亮他投向坐在吧台边的那个美丽女人。 桌上躺着他见林烁果时装扮用的黑框眼镜,西装外套也被他丢到了沙发角落里,衬衫钮扣解到锁骨的位置,隐藏在衣领下的半边墨蝶若隐若现。 他嘴里叼着半支烟,和着一口烈酒将烟雾一并吞进了腹中。 “这可是慢性自杀。”
一道修长的黑影从旁边延伸而来,瞬间就淹没了他。 老李像是没听到似的,眼皮都不抬一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氏’总裁李砚,这种喧杂的酒吧他一般不来。 李砚坐到对面的位置,借着微光细量了一下老李,轻轻地叹了口气。 “还是不打算回去吗?”
李砚劝。“都过了这么久了,气总消了吧?那么大的家业,没你在我很辛苦!”
“我没那么重要。”
老李看着大哥,对方神采奕奕,春风得意。 果然的,没有他在,大家都过得很好。他是个知趣的人,就不去给大伙儿添堵了。 “你当然重要,别孩子气了……”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我和你不一样,不要用你的标准来衡量我。”
老李打断对方。 李砚双手交握在一起。 “我听说你的人差点丢了性命,怎么又接了危险的活儿呢?”
老李不想谈这事,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独自喝下。 “你忘了前年的教训,拍了出轨女和他情夫的照片,却不想对方是道上的,带着一帮兄弟追了你几条街,你被砍得半条命都没了。”
结果,还是他这个当大哥的出面把事件平息下来的。 “挺刺激的。”
老李手指挟住小半截香烟,将烟雾喷向对面的兄长。 “咳-” 李砚被呛得挥手驱散烟雾,眉头深锁。 “你这是自暴自弃,变相寻死。”
“拜托,我可比你们想象的坚强。你们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吧,为了个女人我会寻死寻活?我可是送上祝福了的,离开只是不想让你俩难堪罢了,三角恋……最后总得有一个离开不是。”
老李嗤笑。 “最好是这样,可你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瞧见那女的没?”
老李不想谈过去那些破事儿,用下巴指吧台方向。 李砚回头,看到一个职业正装盘着头发的美丽女人正独自坐在那儿喝酒,想必是一天的高负荷工作之后,来这里放松的。 “那种女人才是我的理想型,端庄美丽,成熟知性,身材又好。”
老李唇角勾起。“当初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她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
李砚认得那个女人,绝对是万千女人中的侨侨者。 “对吧,我盯她好久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回去陪老婆吧。”
老李打发道。 李砚拿弟弟没撤,只好任由他了。 “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回来。还有,量力而行,对生命稍微敬畏些,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别人的。”
临走前,李砚叮嘱。 “知道了!结婚后你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老李挥手,示意对方赶紧走。 等大哥走后,老李将烟头摁进烟灰缸。 他将杯里的烈酒一饮而尽,这才起身。 他走到那个女人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让酒保给他一杯红酒。 他只臂搭在吧台上,目光大胆而灼烈的锁定在女人精致的脸上。 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琳达抬起头来。 老李端起酒保送上来的红酒,冲看向自己的女人微微一笑。 琳达神情淡漠。 “一个人?”
老李开口搭讪。 “我在等人。”
琳达说。 声音跟想象的一样好听。 老李笑意更浓。 “看来你等的人还要些时间才来,可否允许我请你一杯?”
“谢了,不用!”
琳达没心思和陌生男人搭讪,她心烦意乱着呢。 老李感兴趣的女人不多,他也是头一回在酒吧跟女人搭讪,没想到就这么被拒绝了。 显然,这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她连身上的职业装都没来及得换就来到这里,忍受着喧吵的音乐和浓郁的烟酒味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她要的等的人,一定很重要。 被拒绝的老李沮丧的耸了下肩,喝了一口红酒。 琳达将注意力落在手表上,心一点点往下沉。 似是下了决心的,她正要起身离开,陆以墨终于出现了。 他若无旁人的从后面一把拥住她,唇贴在她的耳旁。 “抱歉,处理一件重要的事情来晚了。”
“没事。”
琳达拿开环住自己的那双手臂,挪了一步离开他的怀抱。“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嗯?”
她的抗拒像把刀捅在陆以墨的心上。“我真不是故意迟到的,你别生气!”
琳达摇头,她不是那种娇情的小女生,不会动不动就耍脾气。 她看了眼变得焦虑的男人,沉了口气,重新坐下来。 见她坐下来,陆以墨也跟着坐了下来,不管她乐不乐意紧紧地牵住她的一只手。 “你说有重要的话要对我说……我理应当把这事放在第一位的,我……” “我们分手了不是吗?所以,你没必要这么说这么重视。”
“分手?”
陆以墨愣了一下,看琳达认真的表情。“……那天在庄园说的是气话,你真往心里去了?”
琳达想要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可他握得太紧,她摆脱不了,就像两人纠缠不清的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