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就带上了一车书籍和两个长随,以及师父的企划书和介绍信之类的上路了。慕容直不许秦桑出城,但没有限制秦桑手底下的人出城,穆萧出城很顺利。穆萧离开之后,秦桑重新回到学院执教。忱心堂也在王府成人医学院里开了一家分堂,给这里优秀的学生提供更好的学习机会,有实实在在的病例,又有老师分析教学,这些学生学得更快更扎实。另外,秦桑在郊外医学院附近又买了一大片地,带学生种植药材、认识药材,还带他们去制药厂学习参观制药过程,让每一个学生都把底子打牢固。慕容直见她不离开,也就不管她在做什么,反正,只要不离开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成。他越来越疯了,要么不上朝,事情全交给定王去做,要么带妃嫔垂帘听政,一边在帘幕后与妃嫔狎戏,饮酒作乐,一边装模作样听听大臣们的奏禀。横竖他也做不得主,听有何用?既然定王喜欢做主,那便由他去做便是,他乐得享清静。这破破烂烂的天下,有什么好值得他去做主的?唔,这破破烂烂的世界,他只想要了秦桑,可惜现在要不到。他连一个女人都要不到,这皇帝做得还有甚趣味?找几个替代品先玩玩吧。秦桑也有所耳闻慕容直干的那些荒唐事,但也就只能听听了,她一无权二无身份立场去劝谏。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她能做的,就是处理好她医学院的事。……墨州。老皇帝在白劫的治疗下,刚刚好转,就又听到了太子暴毙、三皇子被扶上位称帝的消息,一怒之下,病情又重了。白劫前面的努力全做了无用功,只好重新开药方重新治疗。兴许是老皇帝觉得死都不能咽下这口气,所以,这次病情来得虽然凶险,但他硬是扛过来了,很快就清醒了。“老白,朕要回朝,朕要杀了那个逆子!”
老皇帝睚眦欲裂,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状态。白劫劝道:“皇上,您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龙椅就在那里,跑不了,三皇子想要篡位,得先问问慕容家祖宗允不允许。”
“他这都胆敢宣布朕驾崩了,那个逆子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到时候他给朕的江山祸祸没了,朕还怎么夺回来?”
白劫继续安抚:“皇上,您道他为什么宣布您驾崩,却不敢弑父?”
老皇帝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敢?!”
“他的确是不敢,可他不是怕别的,他只是怕,他的人还没到墨州,就已经被墨家的人给灭了。皇上,现如今,对您来说,只有墨州是最安全的,墨家只要一天没有承认墨忱卿反了,就一天不会动您,三皇子他也打不进墨州来,还有微臣在这里保护您,所以,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老皇帝自是看得清现实,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搁不下这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