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夏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溢出唇角的笑意,收都收不住。这样一来的话,太子殿下为了避嫌,恐怕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踏进燕王府半步。忽然,男人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脸蛋。颜千夏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你放开,你又干嘛,你弄疼我了……”他的手劲儿很大,仿佛是想捏碎她的笑容,“你这是,又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很开心么,嗯?你把整个燕王府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还有,温良他被你害得以后只怕再也没法抬起头来做人了。”
颜千夏下巴被捏得很疼,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张嘴一口就狠狠的咬了一口咬住了男人的手!轩辕冥眉头一皱,被迫松开了她。颜千夏揉着自己被捏的生痛的下巴,气愤的说:“你知道他昨天差点就杀我吗?我害他不能抬起头来做人,那他还害得我差点就做鬼了!”
轩辕冥说:“温良已经受到了处罚。此事,不必再提。”
颜千夏冷笑着,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脖子上乌黑青紫的勒痕,“你所谓的惩罚就是三十军棍,对吗?我的命这么便宜?他挨三十棍子这件事情就算完了。你当然是不想再提,他想杀的人又不是你。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轩辕冥默默的别过脸去,不看她脖子上那些可怖的勒痕,“温良的事暂且不提。那太子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了陷害温良 ,就去勾引太子?”
颜千夏气得抬手就要打他。可是巴掌降落到他脸上的时候,又被男人冰冷幽邃,如同深渊一般的气势给震慑住了。颜千夏一咬牙,默默的收回了手。她的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胸里憋着一股气。她很委屈……可是这种委屈她却没有办法对任何人倾诉。她的鼻子一酸,“你凭什么认为是我会去勾引太子?什么都是我的错,什么都是我不对,可是你们这些人里有一个好人吗?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
颜千夏鼻子一酸,眼眶发热。她控制不住决堤的情绪,一双小手捂着自己湿润发烫的眼眶。轩辕冥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默默的陪着她。那一刻,他的心里有了一丝的动摇。或许这个女人并没有这么坏,她也有善良可爱,委屈无助的一面。沉寂了好一会儿。颜千夏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深吸一口气,冰冷的小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给自己降温。耳边,传来了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说说,怎么回事。”
颜千夏本来什么都不想说的,但是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就从男人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迁就和……温柔。应该算是温柔吧?颜千夏吸了吸鼻子,“还不是那个好色的太子,他知道你恨我,就想着留在燕王府,趁机非礼我,反正你也不会管的。你肯定会用我去讨好他。”
颜千夏越想越气气的,小手用力的捶了下把胸,不生气,不生气……反正,轩辕长德从今往后,肯定是身败名裂,没脸没皮了。忽然,轩辕冥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咳出了一口血。颜千夏看到男人吐出来的血又是一阵恶心,不觉得皱了眉头,“可能是伤口恶化了,快坐下。”
颜千夏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衣服。轩辕冥一把挡掉了她的手,沉声质问道:“你原来的打算是怎么对付太子?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这男人真不愧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他说出的话总有一种气势,让人莫名的想要臣服。颜千夏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刚刚为什么要对这个男人说实话呢?她本来不是计划的好好的吗。轩辕冥又不是什么可信的人。“快说。得罪太子的不仅仅是你,还有整个燕王府,本王必须清清楚楚的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才知道该如何应对。”
颜千夏的心里咯噔一跳,这个男人说这话的意思是要罩着她了?“说……咳……”轩辕冥一激动又咳了一口血。颜千夏来回掂量了一下,轩辕冥搞不好真的会跟她站同一个战线。毕竟王皇后和太子,对燕王一点都不好。于是,颜千夏拿出了玉颜膏,说:“今天晚上,太子让他的人,拿这个玉颜膏给我。我后来才发现,其实这是用特制的花香调制的,能被某种蜜蜂追踪的到。太子就是通过这个独特的花香味儿,找到我的所在,他想非礼我。我怕你真的会答应他,把我当成礼物送给他。所以,我就假装答应他选个秘密的房间,要……跟他共度春宵。然后,我去了温良的房间,把这花蜜倒在温良的脸上。我把自己脸上的花蜜洗掉了,就在边上等着太子来,等他轻薄温良的时候,我就冲出去捉奸……嗯,就是这样。”
轩辕冥默默的听完,又在自己的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你还没说完。太子为什么会绵软无力的倒在床上。如果是你对他的下了毒,你为什么还敢让御医来给他诊治?”
颜千夏默默的咬了一下唇瓣。这个男人的反应很敏锐嘛。没错,她确实在那玉颜膏里加了点别的料。是一种能导致肾功能迅速衰竭的激素。色急的太子对着昏睡的温良又亲又啃的时候,就会把激素也一起吃到肚子里。如果御医来给太子诊脉的话,那只会发现太子是肾亏……咳咳……颜千夏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损了点。不过,太子不是好人,对他不需要太客气。轩辕冥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小女人那双漂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知道她一肚子的坏水,又在想什么主意。可她但就是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恼火了。轩辕冥伸出手再一次扣住了她的小脸,粗粝手指深深的陷入了她细嫩的肌肤,“你真的对太子下毒了,嗯?”
颜千夏脸蛋只有巴掌大,他一直到时候扣住她的整张脸,也磨到了她的伤口,她疼的眼泪直流,“我没这么蠢!”
“解药拿出来。”
“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