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问:“何人?”
“是我燕王府上的一名小奴婢。她做错了事,刚好可以借此机会让她受点苦,责罚一下她。”
颜千夏都不禁疑问出声,“王爷说的是谁?”
轩辕冥已经转头对着营帐外的士兵说:“把人带进来。”
一个京畿营的士兵一只手拎着一个干瘦的小女孩走进了营帐。“呜呜呜……”这个小女孩浑身的衣服脏兮兮,皱巴巴,破破烂烂,双手被绳子绑在了身后,嘴巴还被布条绑住了。夭夭说不出话来,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含着泪花,望着颜千夏呜呜的悲鸣着,祈求她救她。颜千夏吃惊的看着夭夭,然后转回头生气地瞪了轩辕冥一眼,“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孩子这样?”
轩辕冥冷声说:“夫人,你就是平日里太宠着这些下人了,才惯的他们无法无天。”
“你!”
颜千夏狠狠的咬着唇瓣说不出话来。因为 她不能在这里跟轩辕冥争吵。夭夭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万一露馅了,那他们就都得死!宣帝都已经等不急了,他刚刚醒过来,精神就不好,还被弄得这样一惊一乍,紧张兮兮的。宣帝此刻他只想赶快的把这些特别能搞事情的愁人的孩子们都给打发了,然后他就起驾回宫好好的休息。“好了,快点把毒药给她喂下去。让朕来看一看,燕王妃那个能解世间一切毒的灵丹妙药,究竟有没有效果。”
轩辕逸说:“是父皇。”
此刻,颜千夏着急的不行!还有两种解药还没有配出来,夭夭现在把三杯毒药喝下去,必死无疑。“等等!”
颜千夏喊住了轩辕逸。轩辕逸回首,挑着眉头冷笑着问:“王妃嫂嫂,你这是心虚了?”
颜千夏心虚的手心直冒冷汗,“能不能……再等一等?”
轩辕逸微笑着说:“为什么呢?这是父皇的命令,父皇让这个小丫头。马上喝下毒药,来证明你的清白。”
三皇子说:“燕王妃怕不是又在打什么别的主意吧?父皇,儿臣早就说过,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心怀叵测。”
颜千夏看着夭夭痛苦挣扎的样子,于心不忍。她转过头来对着皇帝说:“父皇!这个孩子年纪太小,本来身体的抵抗力就差。或许找一个成年强壮的人来试药,会比较好一些。”
轩辕冥却在一旁冷声说:“没这个必要。夫人,你该相信你自己的医术,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你都一定能救的活。”
自从轩辕冥走进营帐的那一刻,牵起她的手之后,他们的十指就一直紧紧的交扣。颜千夏此刻生气了,用尖尖的指甲狠狠地扣进了他的手背,“你还是不要太相信我的比较好!”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男人的手背,抠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轩辕冥侧脸,淡漠的目光望着她,他应该是很疼的,但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夫人,别怕,有我在。”
轩辕冥已经从颜千夏的态度里领悟到了,她此刻是拿不出解药来救夭夭的。可是,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固执己见。颜千夏现在心乱的很。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以至于她现在根本感受不到,男人的眼神里对她传递出的一种隐晦的信息。轩辕冥看着颜千夏季成这样子。也只能皱着眉头,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说出来……三皇子歹毒的眸子微微眯起来,聪明如她,也看出了这夫妻两在暗中较劲。三皇子冷笑了下,“燕王妃大概是心疼这个奴婢的。因为这个奴婢的意义与众不同,这个小奴婢的身份嘛,或许就是燕王妃的蛮族心腹!”
颜千夏狠狠的咬牙,“你瞎说,没有的事!”
轩辕环冷声嘲讽着,“这个小奴婢嘛,就是御林军从月笙楼里抓到的,行为诡异。燕王府的奴婢为何会出生在月笙楼里呢?这不是很可疑吗?”
颜千夏面对三皇子的质问,毫不慌乱。她现在巴不得三皇子再多找些麻烦,好让她拖住时间。他多大些嘴炮,好让他拖延时间。说:“这是我偷偷把她带来的。因为我很喜欢这个小奴婢,我想带她来成长见识。”
颜千夏咬着牙对轩辕冥说:“王爷都是我的错,你别怪这个小孩儿了。我们换个人喂毒吧。她才八岁,这么小的孩子喝了这三杯毒药,要是以后落下什么病根的话,她这辈子得多难过呀。”
轩辕冥冷俊的脸面无表情。然后轩辕冥迅速的起身,快步走到轩辕逸的面前,端起了一杯毒酒。“王爷!”
颜千夏焦急的喊了他一声,但是没有用。轩辕冥拔剑出鞘,直接用剑锋准确无误的划掉了绑着小女孩嘴巴的布条。“王妃姐姐……唔……”夭夭只是喊出了这一声,就被轩辕冥捏开了她的嘴巴,直接灌下了一杯毒酒。颜千夏猛得到抽了一口凉气!她拳头紧紧的攥着,要是她现在就冲过去,阻止轩辕冥,只怕所有人都会怀疑他跟这个小女孩儿的关系……颜千夏眼睁睁看着夭夭被灌下了三杯毒酒。夭夭立即抽搐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翻了白眼……轩辕逸拿起了刚刚被老鹰带过来的那个急救包,递到了颜千夏的面前,“开始吧,你的表演。”
颜千夏看都不看他一眼,没好气地从轩辕翼的手里一把夺过了自己的急救医疗包,然后快步走到夭夭的身边。她抱起了小女孩纤细的身体,把手伸进袖子里。从医疗系统里摸出了能够解毒的两颗药丸,捏在掌心里。然后颜千夏故意的遮挡住了大家的视线,从医疗药包里拿出一瓶药丸,假装把药倒出来。颜千夏把一直捏在掌心里,从系统拿出来的解药塞进了夭夭的嘴里。“给我倒一碗温水。”
颜千夏冷声吩咐着身边的太监,她努力地压抑着,让自己看起来尽量的冷静一些。“给。”
把水递过来的却是轩辕冥。颜千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一巴掌拍掉了他手上的那碗水,生气的说:“你故意害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