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夏的脑子飞快的转着,“簪子的缺角会不会就在王府之外的某个人的手里呢?那个簪子和缺失的部分肯定会契合,然后,只要把这个簪子传递出去,那就能完成某种命令,就像你们古代的虎符一样!”
轩辕冥说:“有这个可能。但是,那个簪子就算杜筱竹能想办法交到她丫鬟的手中,她没有办法把它送出王府。”
就像是探案一样,颜千夏的心里莫名的激动,眼睛发亮的望着他,“那个簪子呢?你给我再细细看看。”
“不在本王身上,本王把它放在书房了。”
颜千夏抱怨着,“那个簪子挺重要的,又十分的古怪,你怎么不带在身上呢?”
“戴头上吗?那是女人的簪子。”
那簪子棱角太过于锋利,而且很长,随身带着确实不方便。颜千夏不得不吐槽,“你们这个时代的簪子啊,其实就是女人防身用的暗器吧?不仅锋利,而且长。”
忽然,王府里的铜锣敲响了。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了“走水了,走水了”呼声。颜千夏冷笑了起来,“王爷,你这个王府,三天两头的失火啊,但凡有人想搞点什么事情,就会先放火。”
轩辕冥皱着眉头,“你把阿柱叫来,问问看,是哪里失火了。”
颜千夏摸出了脖子上挂着的短笛,对着天空吹响了讯号。这种短笛,他们夫妻两个一人一支。轩辕冥的短笛是召唤威爷的,而颜千夏的短笛,则是召唤阿柱的。威爷自从受了伤之后,极度爱鸟的王爷就完全不给它安排任何工作,完全就是把威爷当成走地鸡来养了。所以,各种放哨传讯的工作,就落到了帅气的小伙子阿柱的身上。很快,阿柱听到了召唤,就从天空盘旋而下。“帅气的阿柱哟,王府里什么地方着火了?”
阿柱十分记仇的说,是那个骂它是肥鸡的小矮子住的地方着了火。颜千夏有点奇怪,“怎么会?”
轩辕冥问她,“是哪里?”
颜千夏疑惑的问男人,“阿柱说是萱堂。奇怪了,秀儿不是说,萱堂的暖阁刚刚着火了,所以他没地方睡觉的吗?怎么萱堂难道是天天着火的吗?”
轩辕冥清咳了一声,他为了骗夫人留在他的寝殿睡觉,所以才让儿子这么说谎的。颜千夏心里莫名的担心,“不行,一而再再而三的着火,这不科学。我一定的去看看。说不定王府里,有人想对秀儿下手。”
说着她就提着裙裾,步履匆匆的赶往案发的地点。轩辕冥也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他也要当心一些,万一被夫人知道他撺掇小孩子说谎,那真的是颜面尽失。王爷和王妃一起驾临萱堂,把萱堂的奴婢们着实都吓坏了。两个嬷嬷,三个婢女和守护萱堂的是个侍卫在被烧得焦黑的房屋前面跪成了一排。因为萱堂是秀儿住的地方,秀儿虽然名义上是燕王王爷的养子,但是谁都知道,秀而其实是燕王的庶子,而且,不仅仅是母亲早亡且身份实在是令人不齿。所以,平时,大家都不怎么把这个小公子放在眼里。颜千夏看着这些低头跪成一排的下人们,她就来气,“你们可真的是些好奴才啊。把小公子住的院子照顾得井井有条,红红火火!”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的不敢说话。“说,是谁纵的火?”
众人一片沉默,各个都低着头。大家都十分的有默契,一直默认是意外。反正,大家一起不认,王爷王妃都是待下人极好的主子,自然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颜千夏说:“要是你们当中,有人举报可疑之人,本王妃给重赏。”
依旧是鸦雀无声。重赏也没说有多“重”,估计是不会有人心动的。颜千夏转头望着轩辕冥,因为她不知给多“重”合适。轩辕冥会意,冷淡的说了一个数字,“举报属实着,奖赏十金。”
瞬间,跪着的仆人们立即炸了,个个都是跃跃欲试,努力的回想着,到底是谁最有可能放火。“今天下午,一直都是小梅在屋子里打扫的。”
“不止我,还有小何也在!”
“为什么我们在屋子里洒扫,就是我们干的了吗?也有可能是屋子外的人丢了火星进来呢!”
“那着火的时候,你们俩怎么没有发现呢?”
“我们也不能一直待在里屋啊。”
……大家开始纷纷的攀扯了起来,只有一个侍卫,默默无言。轩辕冥走到了这个侍卫的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的话,卑职叫周通。”
颜千夏也早就注意了这个侍卫。他和别人很不一样,人都是慌慌张张,叽叽喳喳的,就只有这个侍卫,出奇的淡定。仿佛是事不关己一般。颜千夏冷睨着这个侍卫,“别人都在积极的举报,你为何一言不发?”
“回王妃娘娘的话,走水的时候,卑职不在场,并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所以卑职真的想不到,到底是谁不小心把火点着了。”
颜千夏心底默默地冷笑着,不在场啊,不在犯罪现场的人是最可疑的。颜千夏继续逼问道:“你是两次走水都不在场吗?”
轩辕冥的心底咯噔一跳,夫人最终还是问了上一次走假水的事情。不过,他已经在腹中琢磨了一套说辞……可是出乎男人意料的是,那个叫周通的侍卫,十分淡定的说,“回王妃娘娘,两次走水,卑职都不在场。”
众人惊讶,面面相觑……就在那一瞬间,轩辕冥立即反应的过来,他立即把抱住了颜千夏,将女人护在自己的身后。颜千夏对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是没有任何防备的,忽然,被扯了一把,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也没看到轩辕冥出手,就听到“砰”的一声……刚刚跟她说话的那个侍卫,被打翻在地,口吐鲜血,动弹不得。颜千夏吃惊的看着轩辕冥,“王爷,你干什么?”
轩辕冥转回身,长臂一览将女人带进了怀里,小心的护着,警觉着四面八方,低声说:“王府里,混进了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