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软了语气,伸出手想要去握女儿的手:“朵儿,你要知道……”“啪”手被苗繁朵,苗祭司还没恼火,就听苗繁朵平静到死寂的声音说着:“我知道,我是圣女,以后要接你的班当南夷的祭司。”
她毫无神采的双眼看向母亲:“我会好好炼蛊的。”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朵儿!”
苗祭司下意识喊了一声,但苗繁朵好似没有听到一样,步伐不停的离开了这个院子。苗祭司看着苗繁朵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慌乱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愈加猛烈,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个未来要当祭司的人,竟然耽于养宠玩乐,本身就是不对的行为,她让她涨涨记性,错了吗?苗祭司不知道自己错了没有,苗繁朵也不知道该怎么指责母亲的错误,但从那天开始,苗繁朵就像变了一个人,她以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速度炼着蛊,进步飞快。但同时,她再也没有跟母亲一起吃过饭。苗祭司在遗憾之中,还倍感欣慰,因为以女儿这个状态,下一任祭司之位,只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事情的变故发生在苗繁朵圣蛊大成之时,就在当天,天地变色,一只金色的小蛇从苗繁朵的蛊盅中爬出,苗祭司欣喜若狂,但还没等她开心多久,苗繁朵就将小蛇交到了她的面前。“什么意思?”
苗祭司蒙了,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就听苗繁朵一字一顿说道:“你要的祭司之位,我给你完成了,现在,我就是我自己的了。”
听着苗繁朵的话,苗祭司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意思?”
她听见自己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我把命还给你,从此,还我自由。”
后面四个字,苗繁朵用的中原话说的,吐字格外清晰,她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姑娘。苗繁朵说完之后,转身就走,只留给苗祭司一个决绝的背影。“朵儿!”
苗祭司在一瞬间,灵魂回归躯壳,追了出去,却只看到苗繁朵跟一个男人相视一笑,然后上了马车。马车绝尘而去,苗祭司看着马车扬起的灰尘,身为祭司的尊严没有让她追去,只能看着女儿越来越远。她以为女儿会过不下去贫困的日子,总有一天会回来,可是,四十多年过去了,她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如果当时我追出去,她会不会回头。”
苗祭司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讲述着。萧寅褚和李老面面相觑,李老没有儿子,只有徒弟,萧寅褚有个同样控制欲高的父亲,但不同的是,苗繁朵是从小跟母亲长大的,而萧寅褚跟项擎渊没有什么感情,对于项擎渊的控制只有抵触,没有难过。但对于苗祭司,两个大老爷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哭,萧寅褚结结巴巴的开口道:“所以苗祭司的想法是?”
苗祭司站起身,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老身求皇孙,将解蛊之人告诉老身吧。”
萧寅褚上前几步扶起了她,为难的说:“真的是这位李老解得。”
苗祭司老泪纵横:“皇孙,这种事瞒不过老身,阿雅的状态,很明显是被血脉压制了,而当今世上,能血脉压制阿雅的,除了老身,只有老身的女儿或者她的后代了,所以,老身请求皇孙,告诉老身,朵儿的后人到底在哪里啊。”